“小格姑娘,我还有些事,今日便先告辞了。”
妖无格笑着点点头,她一直觉得他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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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出了东宫,转身便上了马车去了宫里,刚刚太后身边的一位公公来召他,想必是为了舞灵阁的事情。
太后是个封建传统的女子,一直不赞同皇后娘娘在东宫里搞的这一套舞阁,女子习舞本是好的,但如今的舞灵阁已经变了味道,朝臣送女百姓盼凤,都望着有朝一日自己家的女儿在宫宴上大展拳脚,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光是后宫出自舞灵阁的舞女便有七八位,位分始终不高罢了。
“太后。”
秦风作了一辑,面朝宫阶上那串珠帘,这上面所用的皆是外邦进贡的南海白玉珍珠,价值千金珍贵无比,宫中奢侈之风正是自太后而起。
珠帘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白脸公公走出来,臂上搭着一根浮尘,秦风的眉微微皱了一下,只有高品阶的太监才有资格臂枕浮尘,这位公公如此年轻竟已爬到如此高位,也真是不简单。
白脸公公缓缓走过来,那腰肢扭得真有弱柳扶风的气质,嗓音稚嫩:“太后说,叫您进去。”
秦风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一下,对着珠帘将声音放大了几分:“太后,在下近日偶染风寒,为免将病气过给凤体,在外面听着就好,咳咳。”
说着秦风还以手掩面咳嗽了两声,宫阶上珠帘响动,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发丝间夹杂着不少白发,但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皱纹,虽说不上鹤发童颜,但也绝不是一张老妇人该拥有的脸。
“太后。”
秦风将头尽可能的低下,不去看太后的眼睛,因为她的左眼处是一片空洞。
“你多虑了,哀家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太后的声音显得有些憔悴疲惫,白脸公公见太后从珠帘后出来,立马小跑上去搀扶着她,手里的浮尘都险些拿不稳,显得有些滑稽。
“哀家听闻舞灵阁里的舞女最近死了一个丢了一个,此事你可知晓?”
秦风依旧将头低着,但回话时不卑不亢:“在下听说了。”
太后一步步走下宫阶,脚上竟是没有穿鞋,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威慑:“这东宫之中,太子之殿,就应该是文武官员商政议事之所,皇后在那搞了这么一出,若是安分也就罢了,这丧事也是常年累月接连不断,这是多大的晦气!这舞灵阁的事若是传到其他几国耳里,还以为咱们宁瑞太子只知享乐,国事不振呢!”
秦风不言,静静听着太后的训斥,半个时辰过后,太后仍是没有消气,依旧在说个不停,总而言之就是舞灵阁的种种弊端。
太后宫外,椒房殿的掌事大宫女徐徐走来,对门口的宫女说道:“我家娘娘待会儿要来给太后请安,麻烦通传一声。”
宫女回了一句:“这也不是请安的点儿啊?”
那大宫女瞪了她一眼,小宫女立马低下头:“是,女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