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白尘跪在湿冷的地上,神情有些悲伤。
但看着怀中的小天伤,只见那原本黯然的眼神,又瞬间变得柔和。
“京都可真不是个好地方,就算皇帝不杀我们,可还是有人来要我们的命!”
白尘低声,便又抚摸了几下剑匣,攥紧了拳头,仿佛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
接着他背起了昏迷的天伤,走向了黑夜尽头。
……
“这是哪?”
“城外。”
白尘小酌了一杯,床铺上华天伤警惕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你又是谁?”华天伤问道。
“白尘。”
“白尘又是谁?”
华天伤脑袋有些犯昏,他只记得昨天一把被玉儿姐拽起,然后就被玉儿姐给震飞了出去。
“是我。”白尘面无表情的答道。
“真是个木头!”
华天伤知晓再问下去也是无用,索性便问了当下他最想知道的事。
“你知道我的哥哥姐姐去哪了吗?”
华天伤睁着大眼,有些茫然。
一语凝咽,白尘手中的酒洒了些许。
于是白尘便开口道:“不清楚,我捡到你的时候,他们都不在!”
白尘说的是实话,他赶到时,除了凤糜居华权的尸首,就是街头倒地的华天伤。
只是是他亲手埋了华权,至于冰玉儿的去向,他也不知道。
但他猜测,冰玉儿可能没死,要不然他不会找不到冰玉儿的去向。
看到白尘在思考着些什么,华天伤连忙又说道:“我家在京城,你可以送我回去,那里有颗银杏!”
华天伤趴在床头,显然是有些心急,可他的双腿却不许他移动半分,不管他的上身如何挪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那。
“不行,那里已经回不去了!”
白尘严肃道。
“为什么!你又不是我…爹!”
华天伤这最后一个字憋的有些发慌,从小到大,他可没有连续讲过这么多话,这让他不禁觉得自己刚刚讲的话是不是有些唐突。
“我的确不是你爹!”
只见白尘忽然拾起剑匣,将趴在床头的华天伤背在了身后。
“你要带我去哪?”这一下给华天伤吓得不轻,这好好的,为啥就突然把他背起来了,华天伤原本红润的笑脸瞬间变得泛青。
“昆山!”
白尘平静道。
……
“你是昨夜要杀我们的人!”
一座辉煌大殿内,到处都是玄玉制成的巨柱,其规模之大,甚至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大殿中央,冰玉儿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青衣男子,一脸警惕。
昨夜若不是她炼就玉手,恐怕她早已被那青光穿透。
“昨夜我的确是要杀你们,可我不是他们的人!”青衣男子轻声说道,轻的就像未出阁的闺女一般柔嫩。
如此轻柔的声音却着实让冰玉儿感到有些意外。
只看那男子柳叶弯眉,一双丹凤让人觉得惊艳,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这不禁又让冰玉儿放下了些许戒备。
“我弟呢?”冰玉儿收起了之前的语气问道。
她可不相信这空旷的大殿里会有小天伤的存在。
“我把他留在街头了。”
“什么!”
冰玉儿心头颤抖了一下,她现在突然很想给这“美男子”来个一拳。
“你放心,他没死,有个人将他带走了!”
青衣男子一脸认真,像是在解释。
“不行,我要去找他!”
冰玉儿急切地向殿外跑去,可她却发现,无论她怎么使劲,那高大的殿门始终与她保持着百米之距。
“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的!”
轻柔的声音再次从她的身后响起,只是这次她的后背不知为何冒出了些冷汗。
“你究竟是谁!”
冰玉儿下意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