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上船来的三人,打断了月笙的思绪,她也只想着回去要跟凌束好好说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端倪,由此也就忽略了尤君转投过来时那眼里的探究。
虽然的确是他推谷清下去的,但是他并没有想要谷清出事,不论是为了什么,他都断定岳生定然会下去救人,而刚才这个岳生也的确是想要这样做的,只是不知道他的手下说了什么,才就此收手。
他虽然不懂武功,但看那两个手下下水的身手就知道绝非普通人,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谷清虽然救上来了,可在水里泡了多时,身上早已冰冷湿透,而船上的几人如今都是“男子”,谁也不敢给予过多的救治,月笙只能赶紧将外衫脱下,又去船舱内找了保暖的斗篷,命人迅速将船开了回去。
还好谷清的神智一直是清楚的,还一直在安慰月笙说自己没事,这时候月笙也实在是不好问她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船到了岸边,一直等候在马车边的随从匆忙上前,几人朝着医馆的方向赶去,经过一个下午的慌乱,傍晚时分谷清终于恢复了过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谷家也派了人来接她回去。
从始到终尤君一字未发,除了看病时必要的回答之外,连眼神都没有分给过月笙一个。
看着将谷清接回去的车马走远,月笙知道自己去谷家赔罪这件事是势在必行的,不论什么原因,谷清是他约出去的,是在她的船上落水的,如果那个尤君一定要说她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地方,她也的确是百口莫辩。
他们还要在盐城待些时日,自己还不想树敌,只是这尤君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刚可看清楚了?”等人走远,月笙才回过头来小声询问身后的护卫,她刚刚的位置实在没有看清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到底尤君想要推下去的人是谁?
“看清了,是那个尤君将谷小姐推下去的。”
这让月笙更是皱紧了眉头,如果是发现了自己的端倪,尤君完全可以将自己推下水,当时自己就站在谷清身边一步远的位置,他想得手并不难。如果不是,那他的目标就一直是谷清?为什么?
“你确定他的目标不是我?”月笙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不是,他的目标是谷小姐。”护卫一板一眼的回复彻底熄灭了月笙心里最后一丝妄想,这个谷家,还真是看不透。
“公子,主子在客栈等您。”从下船就不见了踪影的另一个侍卫这时也回来了。月笙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去给凌束通风报信了,这些人,说好听是凌束派来保护自己的,说不好听简直就是人性监控器。
“知道了,回去吧。”
本来想要找凌束一起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砸碎了杯子的声音,这让月笙硬生生的收住了想要敲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