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在现代也不过是喝个腊八粥,大家找一处温暖的地方,说说家常话罢了。
如今在瑞华国却是个大日子,这一天算是新年前的最后一次大祭,文武百官都要跟着皇上如太庙祭祖,回来之后自然会有宫宴。往年只是朝臣宴饮,今年皇上似乎格外的高兴,还恩典京中官员带了家眷入宫。
这是即上一次庆功宴之后,月笙又一次准备入宫,这一年过的也真快,想到年初的时候自己还大门不出的样子,如今已经卷进了这京城最深的旋涡之中,冬天过了就是春季,她就是在那样的季节里遇见了凌束、遇见了师傅。
“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她难得的有些感伤,竟然叫了凌束来陪自己饮酒。
凌束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屋子里的丫鬟都撤了,只有淡淡的月光映了进来,衬的整个院落格外宁静。
见她给自己斟酒的样子,凌束不禁想到南下的时候她喝醉的场面,竟有了些笑意。
“不准笑!”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感情,她也不在意失态,如今想起来甚是丢人。
“那个样子,甚好!”真的不错,那是她的真性情,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她已经有些微醉,执着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余老在塞外,日子倒是逍遥的很。”
“塞外?怎么又去塞外了?师傅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是不是?”
“你,你怎么哭了??”本来是开个玩笑,怎么还真给惹哭了?凌束一时有些慌乱,在他印象里月笙也就只有喝醉的时候流过眼泪。
“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其实她想说的是自己想家了,想那个遥远而回不去的家,想念同学玩笑扯皮,想念朋友逛街唱,想念父母亲人……特别是在这个寒冷的时节。
“你……有什么烦心事?”凌束试探性的伸出手,缓缓的将她拦在了怀里。
他也想起了当时余烈的那句话,这丫头心里的事不比你少,只是心清明。她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自己从来也没问过,但他隐约的知道并不是京城里这些是是非非,这些事这丫头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好像天大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一样,那她的心到底装在哪里呢?
“说了你也不懂,我……呜呜呜。”靠在凌束的怀里,泪水越发的不受控制,她此刻只想借着微醺的酒意放肆的哭一场。
凌束很是无语,每次喝多了都是这副样子,看来以后不能让她沾酒了。
“那你说些我懂的。”他很想一探究竟,但还是觉得有点乘人之危的意思,万一她酒醒了埋怨自己就不好了。
“你相不相信人的医生会因为一个选择而产生完全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