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公主上去献了一舞,姿态优雅而灵动,不似琵琶舞娘一般风情重重,却是优雅大气,赢得一片喝彩之声。
沈君兮注意到,上官钦一直在很认真的看着。
想必他对这个姑娘,也不是毫无兴趣吧。
只是可惜,西襄帝至今态度不明,就算琪雅公主再怎么喜欢上官钦,也得看西襄帝最后到底会怎么选择。
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沈君兮只是埋头喝着清茶,间歇性的同旁边西襄的大臣聊上几句,对桌子上香气四溢的烤全羊兴趣缺缺。
大多数人知道她和上官钦来自中原,想必是吃不惯腥膻味儿重的牛羊肉,也就没有强求,可总有那些热情的有些过分的人,想要让两人尝一尝家乡美食。
沈君兮哭笑不得,委婉拒绝的同时,还有些喜欢西襄的氛围。
温暖、热情而又质朴。
流水席很快就结束了,然后便好似四海图志中写的那样,西襄的子民吃过了肉喝过了酒,便要点燃篝火,围着火种唱跳起来。
西襄帝身份尊贵,自然是不会加入那些跳舞的人里面,而上官钦却是硬生生的被琪雅公主拉走了。
沈君兮腿脚尚未好全,便一直坐在西襄帝旁边,倒是有机会和西襄帝独处了。
不等她想好要怎么试探西襄帝的口风,便听这位人至中年却中气十足的帝王缓声道:“朕前些日子听闻,东楚皇处理了东楚的世家纠纷,如今东楚权力尽数归于皇族,可是一件喜事。”
沈君兮垂眸姿态颇为恭谨,斟酌着道:“回西襄帝,确有此事,您有心了,在下回国之后必将这份心意传达到陛下耳郑”
西襄帝此言,无非是在试探,如今的南宫无言,是否有那个足够的实力左右偌大的东楚。
如此看来,这位看似无害的西襄帝王,对东楚的国情也是清清楚楚。
西襄帝点零头,道:“近些年来西襄旱情颇为严重,千里沃土寸寸干裂,寸草不生,想培育一批良驹,当真是困难重重啊。”
沈君兮在一旁笑意不变,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心。
西襄帝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要养马也不容易,是在暗示沈君兮附加一些条件,多给西襄一些好处了。
东楚和西襄没有直接接壤的地方,平日里也很少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沈君兮到底是做过北诏的掌权者,这些战马的市价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西襄帝若是想诓骗不大知事的东楚人,找到沈君兮头上,也算是他运气太背了。
见沈君兮没有接话,颇有些滴水不露的味道,西襄帝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了。
他原本想着,东楚靠着自己的兵马,就能接连攻破北诏三大关隘,就明他们对这场战争应该是有极大的胜算,西襄于他们而言,算是锦上添花,这花若是画的好了,便也至少能维持西襄和东楚的百年邦交。
西襄帝多少的,还是想找一个实力较强的人合作。
北诏早年江南水患,泛滥成灾,对战马的价格一压再压,早已引起了好几位西襄王公贵族的不满了。
况且,东楚的财力他们看在眼里,也是有些眼馋的。
最好是能借着此次需要西襄的时候便与东楚谈下合作,不得罪他们,也能为西襄赚回一笔很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