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主宰的第一使徒，立刻就向着托马斯的方向追了过来。

只不过他的速度明显不如托马斯，很快就被托马斯落在了身后。

随着密境之门越来越近，就在托马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股暴虐的气息从身后忽然升腾起来。

他立刻知道，那个他始终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暴虐主宰，进食完毕了。

刹那间，托马斯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沸腾了起来，他们欢呼雀跃着，好像要产生自己的想法一般，从自己的体内组成了一个个小的生命体，想要从自己的身体之中破体而出。

密密麻麻的肉芽从身上生长出来，脑海中满是疯狂的想法。

暴虐主宰甚至还没有追过来，只是将关注对着他投注了过来，托马斯就已经开始急速向着失控的边缘滑落。

被不可名状的存在所注视，这边是后果。

托马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彻底陷入疯狂，但是就在这一秒，他依旧没有放弃。

他的双眼之中甚至都长出了肉芽，但是他依旧依靠着模糊的视线，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向着前方已经近在咫尺的密境之门冲去。

最后，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却依靠着惯性，终于撞开了密境之门的大门，冲出了地下密境。

打着滚的滚落在肮脏的下水道之中，密境之门彻底隔绝了暴虐主宰的气息，也隔绝了暴虐主宰对他的注视。

托马斯赌对了，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无法离开地下密境。

脱离了不可名状存在的注视，托马斯的意识开始渐渐回归，疯狂消减，身上的肉芽回归了身体，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顾不上目前所在的环境，那惊人的恶臭。

而伴随着他张嘴的动作，下水道的脏水甚至滴入了他的口中，他也顾不上了。

只是稍微喘息了一下，托马斯就立刻爬了起来，迅速的远离这里，向着下水道的出口而去。

他没忘记暴虐主宰的使徒还在追赶他，很明显那个使徒也是一个序列者，所以是可以离开地下密境的。

如果是平时，托马斯自然不怕，但是现在的托马斯，虽然逃了出来，却也在暴虐主宰刚刚的注视下，将灵性消耗殆尽。

现在的托马斯，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他自然要迅速的离开。

幸好的是，暴虐主宰使徒的速度没有他快，刚刚被他落下了很远，给他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很快，托马斯离开了下水道，而直到这时第一使徒才冲出了密境之门，但是已经找不到托马斯的身影了。

马修在胡思乱想了很久之后，终于沉沉睡去了，直到第二天醒来，虽然消耗的灵性已经基本恢复，但是昨天使用狂化药剂的副作用却依然在，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马修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休息一边思考着昨天没来得及思考的诸多细节。

比如，他远远看到的追逐他的那人，手中的茶杯。

关于那个茶杯，昨天马修还不明白，但是今天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马修终于想起了来，那是他在希尔顿议员的家中使用的茶杯。

幸亏成为了序列者之后，马修的记忆力也好了不少，再加上发生在希尔顿议员家中的事情，对于马修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让他印象深刻，否则他还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