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招架不住,又来这招,明明知道他在示弱占自己便宜,可就是拒绝不了。甘棠听见自己不争气的说“那你亲快点,一会有人来了看见不好。”赵砚苏掩唇偷笑,“可我现在想看你怎么办。”“哈?”甘棠以为自己听错“那你随便看好了。”“真的?”“嗯,就是快点。”“好!”赵砚苏促狭一笑,动手掀她衣领,甘棠见他竟然解她衣服吓得用手扯住衣领不让他解“你不是说看看吗,怎么动手解人衣服?”
赵砚苏扒开她手继续掀她衣领“好甘棠,我上次见她,她才小荷刚露尖尖角,你吃什么的,养的她这样好这样大。”“你给我松开,松开,不松开我要生气了。”赵砚苏停下动作,一脸难过的表情看着甘棠“你是为了你夫君吗,他能看,我不能看是吗,好,我不看就是了。”竟真的松开手。
甘棠见他神情落寞,她见不得他这样,心一横,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领口上,闭着眼道“那你看吧,看快点,咱们在厨房久不出去恐惹他们怀疑。”闭着眼的甘棠看不见赵砚苏笑得一脸得逞。
掀开她的衣领,入眼是深深的沟壑,再往下掀,一双白兔跳将出来,霜峦雪峰,红梅傲立,这情景,赵砚苏记了一辈子,将脸埋入其中,如坠云海,绵柔顺滑,馨香四溢。温柔乡,英雄冢,让人不想起来,恨不得死在这片柔软中。
甘棠觉得胸口有些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滑下来,是他哭了吗?伸手欲抬起他脸,胸口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别看,甘棠,是我流鼻血了……”朝着屋顶翻了个大白眼,甘棠扶起他头,望着被鼻血糊了一脸的赵砚苏,甘棠心里直叹气,这哪还有一点点贵公子的样子。
彩云在厨房门口等了好一会了,门关着,也不好去敲,好不容易等二人出来,忙一步上前对赵砚苏道“请小公子速速去门口,老夫人和二老爷还有二公子等您多时了!”“嗯”赵砚苏手托食盒快步朝门口走去,那身影瞧着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彩云转过身见甘棠胸口处有点点血迹,忙问她是不是被他欺负了,甘棠抱着手摇头“是他自己丢了大脸了!”
他也是说到做到,再没来找过她。京里的日子比阿山坝的日子热闹,彩云头回进京,大少奶奶带着她成天在外面转,不是去戏楼听戏,就是去茶馆喝茶,喜的彩云每日里回来手舞足蹈的跟甘棠说她今天又听了谁的戏,吃了哪家酒楼的点心,那点心有多好吃,甘棠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
她自己要跟着她师父打理南北居生意,还管着府上的事儿,三个人各忙各的,日子过得倒也快。
这天,不知怎的,徐媚娘知道倪娘子的事,非说钱有德跟人有一腿儿,那醋坛子翻的呦,甘棠过来解释差点被她给轰出去“你们师徒两个一丘之貉,好端端的,怎的就把人邀来过年,那除夕是随便就能跟别人一起过得吗?合着你们才是一家人,是吧?”眼睛都气红了,坐在那揉着帕子落泪,甘棠看着她师父钱有德哭丧着脸,一脸求助的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解释,赌咒发誓,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她哄好。徐媚娘止了哭,叉着腰站起来,“做生意谁不会啊,她做头面生意,我就做胭脂水粉,甘棠,走,咱们出去看铺子去。”
看着雷厉风行的大少奶奶,甘棠朝他师父点点头,那意思是:让她有些事儿做,也好过在府里胡思乱想。
徐媚娘是个想到就会做到的麻利人儿,出高价盘下了南北居隔壁的面馆,将铺面改成专卖胭脂水粉香料的铺子。因她在督府见识过互市,便将店面装成略带异域风情的波斯风格,楼下卖货,楼上会客,会客厅里的地板上铺了大块名贵的波斯地毯,徐媚娘给铺子取名叫花想容。
初八那日开业,着实吸引不少人过来,京里异域风情的店铺也不少,多是胡人自己开的。像花想容这般将李朝审美与波斯风格完美结合的店铺还真是独此一家,不得不说审美这东西,真是得见识广才有,甘棠对大少奶奶的崇敬之情上升了一个高度。
一日里,花想容的名声便在李朝坊间传了开来,惹得几个收保护费的帮派来找过几次,钱有德递上赵府名帖,又各与他们一吊钱,几个帮派的人的知道这店背后是赵府便不再来打扰,甘棠也正式成为花想容的掌柜,这年她1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