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娘说得对，真不能问那把剑的事情。”皓哲的语气，明显怯懦了。

“你真想知道？”孙啸的疑问句，带着一点嬉笑。

“当，当然想。”皓哲结巴了一下，似乎看穿了自己父亲的心思。

“好吧。”孙啸翘了个二郎腿，脚没擦干，洗脚水都洒在了皓哲的脸上。

“儿子，你应该猜到了。”孙啸想换条腿翘一下，但被皓哲给按住了，“在你娘把你生出来之前，你爹我就是个斩鬼士。”

“真的？”皓哲似乎在期待一个故事，“什么等级？”

“你关心这个？”

“如果爹很厉害的话，那听你讲才有意思啊。”

“不算差吧，高级斩鬼士。”

“哇哦！”皓哲惊叹了，他很清楚高级意味着什么。

“不过，因为一战，剑断了，现在爹可是连斩鬼士都算不上了。”孙啸脸面仰天，一阵叹息。

“为什么呀？”皓哲疑惑了，这可是直接从天堂被打到了地狱啊。

“因为，墙上的那把斩鬼剑，爹再也用不了。”

“是因为断了吗？”皓哲觉得，修好它不就行了吗？

“斩鬼剑之所以被称为斩鬼剑，因为在那剑上，已经被附加了一种被称为灵的东西。灵，可以算是一种生命体。和药灵差不多，只不过药灵是人为的，灵是天然的。剑断的那一刻，爹就再也没见过这把剑上的灵。不仅是这把剑上的灵，其他的一切灵都看不见了。所以，连鬼也看不见了。”孙啸时不时的在叹息，“不过，这个剑断了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啊？”皓哲似乎在思考，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他可没学过。一会儿，他又问道：“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天然的，驯服的，还有药灵，爹都已经看不见了。所以，应该是不可能了。”

“啊，这样啊，哎……”皓哲觉得有点可惜。

“你叹什么气？爹还不是把你娘这样的美人给娶过门了吗？”孙啸凑近了皓哲，笑着说道。

“这个……”皓哲语塞了，学起了孙啸的常用语，“的确，我娘还真不嫌弃你。”

“那当然。”孙啸双手在两鬓一捋，很是自豪，“你爹我靠得可是魅力，独特的魅力！”

“什么独特的魅力？”

“你们爷俩还想不想睡了？女儿都要被你们给吵醒了，不要在外面瞎扯了。”内屋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酸。

“好了，好了。”孙啸擦脚了，轻轻地说道，“你娘准吃醋了。”

“哎，好吧。”皓哲还想继续听爹的故事，尤其是他爹口中的那一战，那令孙啸失去斩鬼士能力的一战。

爷俩动作很快，生怕若兰又喊他们。其实呢，若兰快睡着了，只是听到孙啸说到了把她娶过门的事儿，让她的脸一阵泛红，不想再让这爷俩继续说下去。

进了内屋，孙啸自然抱着他熟睡的妻子睡下了，皓哲也快十四了，早已一个人睡，去了另一个屋。

夜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在这钱塘城的小镇上，更是如此。

“原来，这个男人，曾今还是一个斩鬼士。”这是鬼老大的声音，它已经在孙啸的身体内了。

“既然现在已经不是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鬼老大在孙啸的身体里游走着，不断的侵蚀和破坏着他的身体。虽然会遇到一些抵抗，但这种完全属于身体本能的抵抗，根本威胁不了鬼老大。

“虽然你已经看不见我，但也希望你不会过早发现我的存在。”鬼老大笑道，“只要再感染的深一点，这样，我就能复制自己，去感染你的家人，还有这村里的更多人。”

侵蚀的速度并不快，但一点都没有停下来。

“哈哈哈……”鬼老大似乎看到了胜利，“主上，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自由了。这座城，以及其他更多的城，都将会因为你的归来，而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