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那天我来这的时候就被这间办公室的景色震撼到了,还想慕和怎么会那么大方,把这最好的一间留给了我们,接着前两天我就被告知,你成了慕和的新老公,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惊喜啊”
“对不起,这次我走的时候没有跟你解释太多。”束合自知理亏。
“说吧,我都做好准备听你的故事了。”付可岐点燃打火机,烟头星星燃起红点,一股子烟飘出了他的嘴巴。
束合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美国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付可岐,包括王知节,包括王锦渊。她很平静地诉说着那段痛苦的经历,就像是从她的嘴里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期间,付可岐眉头紧蹙,烟也不知道抽了几根,没过多久,这烟灰缸里已经是一大堆烟股了。他太了解束合了,王锦渊的事必然对她打击很大,现在束合的风平浪静,其实才是最危险的。
“对了,我安排了钟宇来慕和做行政总监,这也是王锦渊的意思。”束合对付可岐说道。
“这小子之前不跟我说,一个人跑出国那么久,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跟了王锦渊那么多年,感上肯定也受到了打击。之前那些具体的事没让他说,他也只是照吩咐办事罢了,你别怪他瞒着你。”束合帮钟宇向付可岐解释着。
“我不怪他,这有什么好责怪的,我只是怕他一个人承受不来。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在一起的两个人,本来就是平等的,相互扶持的,为什么总是害怕给另一人添麻烦呢。想好了要一起走下去的人,不就是要同甘共苦的吗?哪能总是报喜不报忧。我想分享他开心的事,也想分担他的忧愁和痛苦。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时刻,我都希望他边能有我的存在。”
是啊,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就该是这样的吗?束合心里想着。
说着,付可岐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束合看着付可岐,突然拉起他的手,看着他手指尖带着的一丝丝烟油渍,又不自觉地想起王知节病入膏肓的脸,“付可岐”
“干嘛?”
“把烟戒了吧”束合说得无比诚恳。
付可岐本还想插科打诨说几句玩笑话蒙混过去。
“我边没有什么人了就当为了钟宇,也可怜可怜我,保重好你自己,行吗?”
“你干什么呀?我抽烟又不是一年两年了,别上升到这个高度啊!”
“付可岐!我当你是朋友才说这些的。”
付可岐愣了愣,看着束合此刻诚挚的眼神,想着自己近来越来越不好的气管。“知道了知道了,束大老板!”
“钟宇过些子在美国办完最后一些事就回来。”
“钟宇是我的人,我会负责。倒是你呢?你这次回来运作慕和,然后准备和路洋老老实实地过子了吗?你忘得了王锦渊?”付可岐问束合。
束合神严肃,开始步入这次和付可岐谈话的正题,她缓缓说道:“我要赶在王知节断气之前,把sn处理掉。”
付可岐直了直刚才瘫在沙发上的子,“怎么讲?你有什么法子?”
束合起走去拿出了自己的电脑,她翻出文件给付可岐看。“还记得瑞可丽私募基金的这个案子吗?”
付可岐点头,“当然,我们进驻瑞可丽也待了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问题发现了不少。”
“如果我跟你说,这也是王锦渊的一步棋呢?”
付可岐脸上开始出现了问号。
“搬走是打垮sn的第一步,而在瑞可丽藏匿的问题,便是给sn的最后致命一击。”
付可岐的大脑迅速运转,“你是说erekng,杨天硕?”
“我们果然默契,我一说,你便懂了。没错,l走后,erek就成了sn的唯一子嗣,但是erek生倔强,一直不愿和sn的产业有过多的联系,加之华人的份,他便很早就回了国打造自己的金融产业,远离了sn。而sn作为父亲总想帮衬自己的儿子,便让一直作为咨询部分给予瑞可丽各方面的支持。反正sn不常回国,erek犟不过也就答应了和的合作。”
付可岐眯着眼,又想了想,“你是想,从erek下手?”
束合抬了抬眉,“瑞可丽的案子常年都是由ger处理,一方面是因为当时他与蔡冰漓的关系,另一方面是因为ger不是王锦渊的人。”
“你是说,sn这些年也一直在防王锦渊?”
“没错。所以,王锦渊之前顾忌各个方面,一直不把我公开,也是为了瞒sn。但是关系总有走漏风声的一天,特别简姝嫚回来后,我俩便更是瞒不住了。后来他故意疏离,让我和他闹僵,明面上我们已经断了联系,再借机让我们去把瑞可丽的案子抢过来,这样sn就不会起疑。而我们,就有机会能拿到瑞可丽的很多内部资料。”
说着,束合从包里抽出了很大一叠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付可岐。
“我花了一些时间,仔仔细细地看了很多的数据,我确定,erek有经济犯罪的事实。”
付可岐翻了翻束合整理完的资料,然后他突然抬头,目瞪口呆的样子。
束合接着说:“按这些数据显示,erek在瑞可丽担任基金经理的期间,利用未公开信息,累计成交额11亿余元,他非法获利了2亿余元之多。之前sn体抱恙,erek还没来得急通过他爸把非法资金转移去国外,现在举报,检查机关完全有可能追缴冻结在案资金。”
“这些都是王锦渊让你去查的?”付可岐诧异地问着。
“不是,是我自己想到的。很多事王锦渊没法亲自动手,他明知道自己会有不由己的一天,便一早把引线都埋好了,而我,就是替他点燃炸弹的那个人。”束合说。
“你等等,瑞可丽的确是王锦渊让你接手的,照你说的,也一直是他暗示你去私下挖掘erek信息的。可是这最终的一步,拿着erek的事去威胁sn,他并没有让你去做啊!”
束合说得有些烦躁了,起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没错,他的确没让我这样去做,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也许erek的事只是他拿来防守的最后一个底线,但是事到临头,他放弃了这个计划,即使在那天探监的时候,他也没有同我提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