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ri离开,束合沿着楼梯上了三楼,还没走进房间,便听到房里的音响传来了的音乐。
钢琴声舒缓地随着音符在黑白键之间切换,听着如此安静祥和,细腻地释放着感。束合似乎不忍打破这份宁静,她悄声打开门。
一张大面朝巨大的玻璃外窗,窗外的白却显得刺眼,多看下去,都不知会不会得雪盲症。她在房间灯的开关处找到了窗帘的控制面板,按下了纱帘的开关,纱帘应声很快地合了起来。
“ri?”王知节似乎不喜欢这样,用着虚弱的声音问了一句。
束合不是ri,当然没有回应。她轻声走去边,看见极度瘦削的王知节坐卧在,“是我”
王知节转了头看去,见到是束合站在自己面前,心复杂地笑了笑,似乎是五味杂陈的。“你来了?”
“久等了!”束合的眼就像是望着一个老朋友。
她曾几何时能够想到,本来正锋相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两个人,现如今居然能有着这般心心相印的感。
王知节此时的脸上就像是写着四个大字,“命不久矣”,与上一次见,人似乎又消瘦了一大圈,他伸手露出的手腕与小臂,关节清晰地弹出,除了皮,便是骨头。面色发了灰,眼窝与泪沟深陷,憔悴至极。
房间里的墙壁是用了实木钉在了墙上,一个橱柜上放满了王知节和王锦渊儿时的照片,束合凑近看了看,都是来这里度假时拍的。
有兄弟二人搂着疯笑,有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的,有从很小的时候,再到稍大的年纪。
“这里是我和哥哥最美好的回忆。每年能来这和哥哥度假,是我一年当中最期待的事。”王知节说道。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几声,又说:“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束合看着照片,听着王知节说的这些,眼睛突然发酸,眼球有了刺痛感,但她强忍着。
“我守住诺言了,我等到你来找我了。”王知节缓慢地说着。
束合来到王知节的边,她拉起了他冰凉的手,“所有所有都结束了”
王知节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抖动,这,是不是也是他所期望的结局?他闭上了眼。
“我查到sn的儿子erek在国内犯了经济罪,我整理了资料举报了他。多亏锦渊之前的安排,让我有机会接近erek,加上后来他的暗示,我才能想到这一茬,虽然最终他心软了,并没让我这么做,可是我怎么能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来保全他?总之,我威胁了sn让他放过王锦渊,不然我就让他儿子死在牢里,永远也等不到开庭。”
束合说着,特别解气的样子。可王知节听见似乎没有太过兴奋的感觉,反倒是流露着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