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仔细回想了昨天,除了玉风身上的玉饰,别的什么玉饰之类都没有印象。他肯定地说:“没见过,是很特别的东西么?”
“是我母亲遗留给我唯一的物件。没看到就算了,打扰了,金将军请回吧。”长明边说边解披风,想将披风还回给他,他这样会冻出病来。她还是穿了棉袄的。
金至将她手按住,“我不冷,你没吃早餐吧,要不我们去稀客来吃点什么。我派人去叫涛将军来,昨天他留在西市处理事情。他做事向来稳妥,现场有什么东西,他都会留下做物证。倘他也没见过,我们再去西市找找看。我先回去洗漱,你稍等一下。”
很快金至就来了,金小牛驾着马车,两人坐在里边。似乎金至说的话,她都无法拒绝。但金小牛只送他们到一个小渡口,他又驾着马车走了。
“小牛去涛将军那里,我们坐船去稀客来吧。”金至说。
两人静静坐在小船舱中,长明现在全身热乎乎的,她想了想,呼拉炬的事,她还是要讲出来。金至先问她:“你是一个人出来的么?是不是不方便?那位明夜公子,她会不会为难你?”
长明不知他为什么会以为依月会为难她。她问道:“明夜为什么会为难我?”
“我瞎猜的,你是第一将军么?”金至问道。
哦,金至将她当成了第一将军,那是认为依月是女王了,这样更好。
“明夜很好,她不会为难我的。是古大哥告诉你我们的名字么?他们没事吧。”
“两位古大哥没事。明公子,那玉蝉子什么样子,你画个图给我。倘没找到,我认识一位巧匠鲁老铁,他能照图雕刻得一模一样。”
长明也不想隐瞒,“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里边有机关,用来防身。昨天呼拉炬是我发了毒针。”
第一将军在那样的情况下杀了呼拉炬并不奇怪,她身旁的是女王。只是第一将军是气派学院的骄傲,气派三百年来第一人,这般功夫,竟要使毒。哪怕为了掩饰真功夫,一般也不会使毒,这着实奇怪。
暗器气派也很少使用,暗器与使毒,这都不是气派功夫的正规内容。气派向来自诩为帝国第一大派,不屑用毒,也没有使毒高手。这毒罕见,完全看不出来,他如果不是听明天说起,他也不相信,呼拉炬是中毒而亡。
金至脑海里飞快过了一下,说道:“你做得对,你要保护好自己和别人。呼拉炬公然侮辱围攻你们,就是死罪。只是那玉蝉子,当时也没留心,我想很难找到。但我会将现场的人都问遍,然后,再找人打听。倘还是寻不到,就重新雕一个,机关么,鲁老铁也能弄个八九不离十。伯母留的物件,其实就是关心,新的玉蝉子也能用来防身,伯母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很好。”
金至说得面面俱到,对她极是体贴,长明自是欢喜。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她没一点烦恼,没一丝焦虑。玉蝉子丢了,找不回来,重新弄一个,也只能这样。她说道:“图画么,就是像真的趴着的蝉一样,里头机关,我也弄不懂。做好了,多少钱,我给你。有劳金将军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