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咧,好咧。”那女子倒不介意别人的说话语气,一直打着哈哈,热情洋溢得很。
两人站在船舱外的甲板上,果真没人来打扰。大雨倾盆而下,船舱里吹吹弹弹唱唱听起来很热闹,丝毫不受这风雨的影响。可两人就被那吹来的风雨快打湿完了,依月担心长明,可长明不以为意,用金至的披风紧紧包裹自己,静静听着雨,密密麻麻的滴答滴答声包围着她们。
花船缓缓的前进,突然,一个矮胖的男子东倒西歪的出来,斜站在两人身边,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他毫不在意旁边有人,便脱衣解带的大概是要解手。依月轻推了他一下,他一下子便倒到一边去了,骂骂咧咧的,倒下去就没起来。两人吃了一惊,准备去看时,那猪一样的鼾声传出来了。长明捂着嘴笑起来。
“大哥,大哥,您怎么在这儿,大哥,您没事吧。”二个同样满身酒气的人站在那打鼾的人身边喊着。看到长明在笑,其中一个穿着绿色丝袍的男子用手指着他,凶神恶煞地说:“笑什么笑,你什么东西,你把我大哥弄伤了么?”
“哎哟,猪二哥不要生气,猪大哥只是喝醉了,睡着了,哪关这小哥什么事。猪二哥,猪三哥,来来来,继续喝,跟猪大哥一样不醉不睡嘛。”
那华丽女子赶了过来,她扶着猪二哥,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船舱。另有一女子又来扶着那猪三哥,那人一甩手走到长明跟前:“小贼,不认识大爷了么?”
长明很惊讶,她根本不认识此人。依月也很惊讶,她全身紧绷,但长明拉了一下她。
“猪三哥在哪里见过我,我从未见过你。”长明回道。
那猪三哥仔细盯着长明,又看了看依月,“你是谁,快走开。”
他用手指着长明:“这小混球偷了我们钱,现我好不容易逮着了,爷我可不会放过你,别给我装不认识,这没用。你把偷的钱快拿出来,损失的布料折成钱给我,再给爷叩头赔不是,爷心情好,就不把你送官府,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
这猪三哥肯定是认错人了,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那人也许真同长明相像。
依月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冷冷说道:“哪个小混球偷了你的钱,你再仔细看看。”
正朝这边走来的那华丽女子见依月出手如闪电,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她还是走了过来,勉强笑着说:“小哥别生气,哎,三哥也冷静下来,这里头肯定是有误会,误会,误会啊。”
长明摇了下头,依月松了手,猪三哥瘫坐在地上。那女子连忙将他扶起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猪三哥不甘心地盯着长明看了又看,还是说:“就是他,三娘,就是他。”
三娘掏出金币说:“这二位小哥坐个顺风船,就给金币呢,看起来不会是偷东西的人。猪三哥做大生意的人,从不和人结怨,您今儿个也喝了不少,是不是看花了眼啊。来,三位到里边去好好说说罢。”
长明见那猪三哥如此肯定,也好奇那个和她很像的人。
那猪三哥咔嚓咔嚓就说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