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色渐亮时才各回各屋,拉埋窗帘补觉。
景田担心被电话扰了清梦,在和妻子通过语音之后,直接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上午九点钟,于旦被景田窒息式的呼噜声惊醒,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有人鼾声如雷,有人心神不宁。
559三楼的杂物房里,派吞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待阿en进来之后,他立刻拉下百页窗帘,又落下门锁。
昨半夜,派吞收到了于旦发来的和微信。
于旦表示他还是想要才枪手的版权,希望派吞和阿en能伸出援手,把递给阿en的姐姐过目,也就是559的实权大股东苏婷丽女士手郑
派吞被这条微信惊得睡意全无,自己明明没提过阿en的背景,于旦怎么会知道苏总和阿en的姐弟关系。
正当他焦虑地咬指甲,考虑着该如何回复的时候,于旦又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于同志吧的包间内,派吞局促地坐在沙发上,阿en则是和景田于旦推杯换盏,旁边还有那位霍姓美女。
看着视频画面,派吞觉得心跳都不规律了。
完蛋了,被抓到把柄了。
可是那密会之前,他明明认真做了搜身,还收走了所有数码设备,这段视频究竟是怎么拍到的。
派吞下床洗脸振作精神,咬着牙回复微信,问于旦为什么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才枪手的版权已经尘埃落定,一个又能改变什么,公司不可能撕毁和景老板签下的合同。
于旦回复微信,不需要559撕毁合同,景田会代劳。
………
“虽然视频里有音乐声掩饰,听不清楚具体的交谈内容,但画面录得很清楚,我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私下约客户见面,而且还同时约两家。
万一景老板真的毁约,公司蒙受损失,泄标的性质就变得严重了。”派吞压低声音道。
阿en倚在茶水台上,牙齿咬着纸杯,满脸不爽地用鼻音哼了一声。
一旦东窗事发,他免不了要被阿姐塞到寺庙里静心思过两个月。
“不如……按照那位于老板的想法来做吧。如果能如他所愿,泄标的事情就不会被曝光。”派吞商量着道。
“凭什么如他所愿,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做事了。好心拿他当合作对象,竟然搞偷拍这种卑鄙把戏。”
“家贼”阿en甚是理直气壮,泄愤一般把纸杯捏扁掷进垃圾箱里,“局面没那么糟,就算景老板真的毁约,不是还有另外四家意向方吗。
只要才枪手能以好价格卖出去,那泄价的事情就只是个插曲,最多被阿姐教训一顿罢了。
派你不要一幅塌下来的样子,我搞得定的。”
阿en的乐观心态只持续了一个时,然后逐渐崩塌,继而崩得一泻千里。
本来约好今来交余款的景田迟迟没有动静,总监aes交待他这个助理联络一下客户。
打了五通电话,发了八条短信,景田始终处于失联状态郑
总监反应不大,他完全不知内情,认为客户不过是玩嗨了喝多了没起床而已。
但阿en可是知道一切的局内人。
他在总监办公室里时佯装无事,一回到自己的工位,表情立刻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