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弦在家中睡醒,转身时发现,应汝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睡着。
又是不请自来。
不对,他为何会有如此抵触之意?应汝是自己多年的女友,来自己家中,躺在自己身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何时已演变成,会令他心生厌倦?
季弦半坐在床上,倚靠着床背。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会面临的问题,直至应汝醒来。
“我们,结婚吧。”
本还存着睡意的应汝,瞬间被惊醒。
“你.......你.......你说什么?”
应汝权当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听。马上着急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季弦,又问了一遍。
“你再认真说一遍。”
季弦没有任何波动的,连抬眸都没给应汝一眼。
“你不是听的很清楚了么?”
应汝不敢置信的,惊呆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结婚?是她想的那个结婚吗?是真的结婚的那个结婚吗?
后续的事,她一个字都不敢再多问。例如?为什么突然就和她结婚了。又例如,是因为.....青茶吗?
只因,她受够了这段时间季弦有意无意的,对她冷暴力。季弦说的对,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要是她再去苛责季弦些什么,换来的结果,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相对的,只会把季弦越推越远。
应汝没带任何犹豫的和季弦说,现在就要去民政局。季弦既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立即点头,点烟沉默了半许,终是开口同意。
随即,两人就坐到了,经纪人驾驶去民政局的车上。
因应汝在场,经纪人仍是没问出口那句,你是真的想好了吗。但还是婉转的,换了一个问法。
“你们打算公开吗?”这可是关系到,季弦以后前途的问题。
应汝没敢做答,只是装作一副从容的模样,但手心已是狠狠地抓住靠垫不放。
而季弦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
“随缘吧。”
如此佛系的回答,倒还真不是季弦的作风。说起来是有点像谁呢?怕不是就是青茶了。
民政局到了。
经纪人仍是不放心的,找了个借口支开应汝,极其郑重严肃的与季弦说道:“你可是真的想好了?这事非同小可的程度,我想我不必多言。我虽不管你感情事,但你刚接下青茶给你的资源,正是大火时期。你公然公开结婚,是极其风险的事。”
季弦淡笑的半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点着烟。
“要是可以,我还真想拿出骨气,推掉她给我的资源。”
但可惜,他还真没这个骨气。她能给他的东西,随手都是顶级大资源。他不吃饭,手下的人,可都还等着他来养呢。
“所以你想破罐破摔?与应汝结婚,来断掉对她的念想?”
季弦慢条斯理的吐出了一口烟,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谁知道呢?像是,又像不是,他都有点不确定了。
但唯独可以肯定的是,青茶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