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刺了下来。

似乎已经无力回天。

夏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噗呲！”

很轻微的，剑刺破身体的声音。

夏凡只觉得胸口微微的一痛。

很轻微，与她想象中的剧痛不一样。

随后有些许温润的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带着腥甜的味道。

是血。

夏凡开始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师兄，其次是大师兄身后渐渐消散的金色雷霆。

是顾长歌挡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承受了那一剑。

剑从顾长歌的后背刺入，从肩膀处刺出，将顾长歌整个人都串了一个通透。

同时还有少许的剑尖在穿透顾长歌的身体之后，同样刺入了夏凡的体内。

其实顾长歌在叫夏凡使用雷法的时候，自己就爆发了全部的实力，挥出一道半圆形的剑气，逼退了另外两名万法仙门的弟子。

同时快速的打开储物袋，拿出了不少恢复灵力的丹药塞入了自己的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了涓涓的灵气气流，在经脉之中流淌。帮助着顾长歌恢复灵力。

虽然这种恢复灵力的方式极为的缓慢，但也聊胜于无。

逼退了另外两名万法仙门的弟子之后，顾长歌同时也开始凝聚雷法。

耀眼的金色雷光在其脚下开始闪烁。

只是雷法这种几乎媲美瞬间移动的法术需要的灵力极为的庞大，顾长歌仅剩的丝毫灵力根本无法凝聚出完整的雷电法阵。

但是顾长歌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即便身体中的灵力已经完全的干涸，顾长歌依旧要从自己的血肉中压榨出能够将雷电法阵完全凝聚而出的灵力。

不过，好在赶上了。

在雷电法阵凝聚成功的瞬间，顾长歌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刻，则是出现在夏凡的面前，挡住了那即将刺下的一剑。

“大师兄……”

夏凡的眼中开始泛起了泪花，声音都有些颤抖。

顾长歌对着夏凡微微一笑，目光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正如他一如既往会做出的举动一样，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夏凡的头，安慰道：“师妹不用怕，师兄在呢。”

话音落下，夏凡眼中的泪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开始从脸庞上划过。

但这并不是因为夏凡害怕，也不是因为担心顾长歌的伤势。

虽然顾长歌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但毕竟避开了心脏要害，终究只能算得上是皮外伤罢了。

以修仙者的手段来说，这种伤势只是小伤。

真正的原因除了些许的感动之外，是因为夏凡发现了顾长歌身上的气息在衰弱。

虽然这种衰弱的速度很是缓慢，但确实是发生了。

顾长歌为了救夏凡一命，强行压榨体内的灵力，从而完成雷电法阵的刻画，这种方式也让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此时此刻，他的道基正在碎裂。

道基是一个人修行的基础。

万丈高楼平地起，靠的是地基。

道基同理，也是这个意思。

换句话说，道基碎裂就相当于顾长歌日后的修行路断了。

他的气息开始衰弱，他的修为开始倒退。

他将会从练气九阶开始一直到练气阶、练气七阶、练气六阶，最后成为一个没有灵力在身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