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乌鸦的表情反而变得困惑起来，说道：“锻炼意识强度？你是升格者啊，就算找到超凡者的修炼功法，你也用不了啊。”

“用不了？什么意思？”沈平眉头皱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刚刚就说了，升格者本来就是没办法修炼的普通人，就算植入了拟神化因子，本质上还是个普通人，没办法修炼的。”

乌鸦耐心的解释道。

沈平的心却一下子冰凉起来，猛地站起来从书堆里面翻出一本刚刚看过的《拟神化因子浅论》，指着其中一大段的最末尾喃喃道：“‘基于对被植入者的意识体稳定考虑，拟神化因子的增殖速度会根据主体的意识强度动态调整，一旦主体意识强度低于最低稳定阀值，增殖将会停止。具体算法如下……’”

还未念完，沈平便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

在他眼中的升格者系统，第一个严重警告就是当前意识强度低于最低稳定阀值，拟神化因子已停止增殖。

如果意识强度只能跟着拟神化因子的增殖增长的话。那么他现在无疑处于一个死循环之中。

意识强度过低，拟神化因子停止增殖。

拟神化因子停止增殖，意识强度则不会提升。

然而，看见他这副表情的乌鸦，却连忙把头转到一边去，抬起小翅膀捂住鸟喙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好半响，她才干咳两声，假惺惺地安慰道：“毕竟每个人的条件不同，意识强度又不是细胞可以无限分裂，说不定遇上个瓶颈，就被拟神化因子给甩脱节了。因此这个死循环也是故意这样设置。毕竟不加以限制的话，说不定哪天就原地炸开了，炸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呀。不过呢这个情况还是很常见的，目前绝大部分的升格者都是一阶就卡死了，你也不用灰心。

而且现在各国最前沿的研究所都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哪天就把普通人也能修炼的功法研究出来了。”

才怪！就算研究出来了，会让你一个在国家最高隐秘部门中评价S级的危险分子尝到甜头？大家都已经加班加成地中海了！再让你变强还想不想回家过年了？

乌鸦在心中猖狂大笑，嘴巴上却继续道：“虽然你没办法提高意识强度，但平时只要你注意多储备几万负面情绪值，其实失控的可能性也不高。”

最后，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似乎夹杂着怜悯的温柔道：“而且，就算我和以前的沈平不是很熟，但是毕竟也相处了三年。如果你真的……我也不可能看着他的身体被那样破坏。所以你也不用太失望，也就是无法变强罢了。”

听到这里，沈平沉默半响，有些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谢谢。”

随后，他闭上眼睛，再度睁开之时，目光中已经充满了坚定：“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乌鸦眨巴眨巴眼睛，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稳住稳住。

她若无其事的问道：“试试？你想试什么？”

“我要把这个图书馆所有的意识强度锻炼法试一遍。”

沈平表情平静的说道：“不试试的话，我肯定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