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枫淡淡的应了声:“哦”便起身了。
走在路上,华枫问:“兰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火气这般大。”
兰依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满道:“废话,我师姐还在你师兄那里我心情能好吗?”
“原来如此。”
一路上,慕兰依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这让华枫觉得很是反常。
兰依与华枫进门,便见清忧倚在榻上轩辕临君端着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她望着她的眼里满是爱意。
清忧看向轩辕临君的眼神也是柔情满满,见这一幕慕兰依紧咬着下唇强忍下对轩辕临君的厌恶上前去平静道:“师姐!”
慕清忧身子一震,唯恐兰依误会:“兰依?你怎么来了?”
兰依嘟着嘴,别扭道:“昨夜你受伤了,所以临君公子将你带回来在他房里过了一夜。”
转而,她问轩辕临君:“不知今日临君公子可否让师姐随我回客房?”
后者却推脱道:“这……恐怕不能,忧儿的伤还未痊愈等忧儿伤愈再回客房也不迟。”
清忧忍下怒火温声道:“临郎,你就让我随兰依回去吧。兰依打小便跟我一起睡,昨夜留她一人她怕是会睡不惯。”
不料,轩辕临君却云淡风轻的道:“她总有一日要自己睡的,况且你我终会成婚到时难不成忧儿要抛下我去陪她?你觉得为夫会同意吗?”
“哼!”
慕兰依憋着一肚子的气疾步走了出去,华枫忙追上去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今次又要废一番功夫将这小祖宗哄好了。
望着这一幕,慕清忧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临郎,你这么说她是否太过分了些?”
轩辕临君挑眉看着她,笑道:“我方才所说皆是事实,怎么忧儿这是在责怪我?”
慕清忧下意识的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没……没有,只是我与师父都未曾如你那般说她。你方才的语气未免重了些,我怕她受不了。”
轩辕临君却淡然一笑道:“华枫方才已追了出去,想必很快就会把兰依姑娘哄好的。忧儿不必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安心把伤养好。”
慕清忧紧紧的抓着身上被子,不知为何她总有种斗不过他的感觉。
而这一边,华枫追了过去抓住慕兰依的手道:“兰儿,你怎么了?我大师兄同清忧姑娘在一起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慕兰依猛的甩开他,冲他吼道:“你不懂!我与师姐自幼便在一起,如今却被你大师兄抢了去!我怎能心甘!师姐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同我抢,谁都不能!”
华枫先是一愣,后又扶着她的肩劝道:“可那又如何?你师姐如今她只能在我大师兄身边,兰儿你就别再执着了。你师姐终归是要嫁人,你也一样。”
却不想,此次慕兰依却哽咽道:“小道士,你不懂!你们这样是会害死师姐的!”
说罢,便甩开他兀自向客房跑去。
华枫愣在原地,他怎么也琢磨不透慕兰依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这样会害死慕清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华枫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房间后,慕兰依抱着被子哭了起来。她一遍遍的回忆着儿时的场景,彼时她尚年幼无知慕清忧也不过大她一岁罢了,她见师姐练功便常躲在墙后偷看。
久而久之,慕清忧便发现了她。可未曾动怒,只是温声道:“日后不必再躲在墙后偷看了,你若想看光明正大的看便是。”
那日起,她便一直缠着清忧用尽法子讨清忧欢心。直到如今,慕清忧对谁都可以心狠手辣唯独对她宠溺之至。
慕兰依把脸捂在被子里,闷声道:“师姐,我不要你跟那个临君在一起……我要回西域我想让你陪着我。”
只是她的这句话,在轩辕临君身边的清忧怕是听不到了。
此时此刻,清忧正倚在榻上,而轩辕临君正为她扇着风:“临郎,你难道不去告知郡侯大人一声吗?”
他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柔声道:“舅舅那里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倒是你,莫要再叫郡侯大人了。事到如今,是否该改口唤他舅舅了?”
清忧一怔,随即笑道:“临郎所言极是,倒是妾身失言了。”
他摩挲着她的唇,凑近道:“的确,忧儿你却是该罚,但……该怎么罚呢?”
忍下厌恶,清忧娇羞道:“但凭临郎处置。”
听罢,他蓦的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对于这种事,她仍是无法接受。
让她与自己厌恶的人装作爱慕的模样,属实是苦煞她也。
良久,他才离开她的唇。
慕清忧故意道:“这便是你说的惩罚?”
“那忧儿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说话间,便要去解她的衣服。
她顿时慌了,忙阻止道:“临郎!你不能这样!”
轩辕临君在她耳边吐气道:“昨日咱们都已有了夫妻之实,怎的现在却娇羞起来了?”
她下意识的推开他:“这……这……昨日是我的错,但是临郎我只是情难自抑罢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他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哑声道:“既然忧儿心悦于我,何不早告知于我?何必等昨日刻意勾引我呢?”
慕清忧心下暗道:若不知他是蜀山弟子,他这般姿态倒是与那采花贼没什么两样。
“这……这……”
慕清忧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便有意的躲避着他的目光。
不料,轩辕临君却摸了摸她一头秀发轻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去跟舅舅告知咱们要多打扰几日你先休息吧。”
“嗯”
随即,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轩辕临君离开的背影后,慕清忧的目光不再似方才那般柔情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杀意。
她紧握着身上的被子,心里暗道:总有一日我定要将这一切全部讨回来!
与此同时,轩辕临君也已到宋祈渊的书房他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见宋祈渊端坐在桌案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宋祈渊听见声响,视线仍未从公文上离开:“谁啊?怎么连门都不敲?”
“舅舅是我。”
宋祈渊这才将视线从公文上移开,揉着太阳穴疲惫道:“临君?你来做什么?”
轩辕临君上前去,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就是告诉想舅舅一声我与忧儿怕是要多打扰一些时日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多留几日?”嘴上虽这么讲着,心里却在暗道:这小祖宗到底在搞什么?再待下去我还活不活了!
轩辕临君上前道:“因为昨晚忧儿受伤了,所以就多待几日以便忧儿养伤。”
宋祈渊顿时紧张道:“什么!清忧姑娘为何会受伤?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轩辕临君摇头道:“舅舅,忧儿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会伤她?至于为何受伤的这倒与我有些关系,不过不劳您过问。”
顿了顿,又道:“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回去了舅舅您放心我自由分寸。”
说罢,便不顾身后宋祈渊诧异的表情兀自离开。
原地的宋祈渊扶额道:“你……你这小子,你不能对清忧姑娘起心思哎呦……这该如何是好,唉!”
如今孽缘已结下,再多的话语也只是徒劳罢了。
清忧与临君,生生世世注定纠缠不休彼此牵绊却又彼此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