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那苦涩的解药,夏懿终于感觉身子轻松了下来,但暂时却还是只能保持原来那种姿势盘坐着,但双肩可以舒服的搭下去总是比刚开始那样好过许多。
看着三人吵吵闹闹的和谐景象,他突然意识到,或许外面广为流传的那些被说成是真相的东西,也许并不是真的。
阿楉不知他何时被傅珣下了那无时定,但看着这孩子瞬间松懈下来的样子八成是累了很久了。
虽然觉得教训他也没事,可毕竟是个少年人,如此折磨也叫她这个长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后来的问讯她也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温和了起来。
傅瑨来了之后,因为知道事情差不多真的到了了结的时候,他们也只问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带着他们去了长明殿。
他们走到长明殿门外时,大门紧闭,在门口等待他们的,是被许多穿着黑色劲装男子狠狠压制住的侯胜。
他不断挣扎,时不时还发出几句怒吼,显然是对这种对待极为不快。
那三人中率先看到他的是穆沐,她看到自家年以四十的师傅、有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此时正被一群看起来十分冷血的黑衣人粗暴地对待,惊叫一声,用力挣脱了身后侍卫的挟制,朝着师傅奔过去。
推开那些粗鲁的黑衣人,她急忙蹲下身子询问自家师傅可有受伤,然后愤怒地看着不慌不忙走过来的傅瑨和他身边的两人。
穆沐看着师傅在这大冬天居然只穿着单衣,还有脖颈上露出的那微微泛红的伤痕,控制不住自己,想向傅瑨冲去,愤怒得语调中都带着些不由自主地颤抖:“你们可真卑鄙。”
听到这句话,傅瑨不怒反笑,爽朗的笑声混着冬日特有的寒风呼啸声,让这场面一度变得有些诡异。
皱着眉看那武德皇帝一个劲儿的大笑,穆沐心里也益发紧张了起来。
笑声终于停下,只有寒风依然利如刀刃一般刮在每个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