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室安静。
整张脸都撇向了另一边,火辣的疼,脸瞬间肿了起来。
“我已经容忍你来见我了,我不想听到这种任性愚蠢的话了!”
任性愚蠢!
呵,多么冷情到残忍的话!
“疯子,”宋诗眉眼冷戾,擦过嘴角,“我是人,不是工具,母亲……呵,你不配!”
说完,拎起书包朝光亮处走去,身型纤瘦,就连影子都瘦长。
钟青顿住,手微微蜷了蜷,收回。
眼看着宋诗离去,一个字也没说。
绵绵细雨打在她玉肌上,像一根根细针扎在她身上,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疼,但尽管如此,她依旧将委屈往肚子里吞,一滴眼泪也不流。
哭。
那就代表认输。
所以,她死都不会哭。
尽管心酸的要命那又怎样?忍回去就好了!
宋诗是走着回学校的,当她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这个时间,校门保安是不会放学生进来的,除非班主任亲自认领。
宋诗不想麻烦班主任,于是选择了翻墙。
将书包扔过墙头,三两步越过了墙头,结果整个人滑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沾了一身的泥污,全身传来密麻的疼,似穿透骨头一般。
那一刻委屈到不行。
宋诗第一次体会到了成年人在大事面前死撑,却在一件小事中情绪崩溃。
咬着牙颤抖,眼泪直逼眼眶,鼻都酸得厉害。
蜷缩着,埋着头,眼泪像是开启了水阀一样,流个不停。
“好吵——”
一声少年的懒调慵声,响了这夜,长风归来,月光都温柔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