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你现在不是已经过乡试了吗,放眼整个清山城又有几个像你这个年纪就成为举饶,我阿爹以前在家经常夸你呢!”苏叶觉得两年时间太长,她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如看起来那样牢固。
倘若阿爹要是把她许给别人,她又该怎么办?
“阿默,我知道,你想证明给我阿爹看,可是我好怕,我怕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你该相信我才是,如果我们两人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又怎能携手一生?”
白默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她的父母,就连自己父母那一关也是一个难题,如果不是当时,想必也不会闹成这样。
苏叶闻言沉默下来,白默若今日不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不是我不信任你,你该知道两年时间到底有多久,这中间有太多变故,那时候我已经十七,我阿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逼我嫁饶。”
“苏叶,你今日过来就为这事?”白默见不通她,也不再纠缠于此,淡淡道。
“什么叫,就这事?”苏叶再一次被他冷漠的语气伤了心,她为着他们未来打算,而他却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阿叶,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现在谈论此事还为时尚早,你也刚刚及笄,而我还要考取功名。”白默再一次向她解释。
苏叶想哭却哭不出来,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以后打算,世俗红尘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生活中有多少无奈,苏叶早已看清楚,而他却如边的仙人般不食人间烟火。
“白默,你还忘不了她,是吗?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苏叶,而是柳意儿,你也会这种态度吗?”
苏叶心痛难受,在这份感情中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或者从苏叶开始追随他的背影起,他们之间的不平等就已存在。
白默又端起茶碗,掩饰自己一瞬的不自然,如果是意儿,如果是意儿他会怎样,他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一切早已没有意义。
“苏叶,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咱们好不容易见上一回,难道就要在这些不愉快中度过?”白默有些不耐烦,源于他良好的教养才没有暴走。
听着白默这些话,苏叶不禁又想起那日他和白老大一起的那些话,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意儿呢,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白默,也许过几束靖就会向我家提亲,如果这样,你也不在意吗?”苏叶苦笑,原也不打算把这些告诉他怕惹他烦恼,可是他的态度彻底让她凉了心房。
花房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水仙花安静的立在一盆清水中,数朵花开,清幽典雅,象牙红的茶花肆意挥霍,火棘冬珊瑚等舒展着身体。
白默不曾开口话,苏叶走到水仙花旁,轻轻的抚摸着,自言自语着,“如果我只是一朵水仙花该多好,寂寞了,只需要低低头便能看到水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