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面摊上的老汉把面条捞了个干净：“老板！加汤！”

不一会儿。

“让让，汤来了！”

壶中热汤将碗倒得满满的，老汉先低头凑近喝了一口，然后捧起碗“咕嘟咕嘟”喝得干干净净。

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老汉望着夜里少有光亮的镇子嘬了口烟枪：“乌山镇咋一年不如一年了？小时候过来明明挺热闹的啊！”

“那是你没找对地方。”面摊老板笑嘻嘻的道，“再晚点，镇北口，啧啧啧。”

“咋？”老汉疑惑。

面摊老板一副你懂的模样：“还能咋？水灵！”

老汉一惊，旋即咧嘴笑了起来：“怪不得镇子这么破，敢情是都不务正业了？”

说完，他又好趣道：“贵么？”

面摊老板白了他一眼：“俗！要被瞧上了，不要钱！”

老汉呆了。

“不要钱？那能瞧得上我？”

“你咋了？虚？”

“屁咧！你才虚，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好着嘞！”

面摊老板不屑一笑：“你要是身体真好，你晚上就去试试，人家就挑身体好的！”

老汉有几分心虚：“再好也不能跟小伙子比啊，而且，你该不会是诓我这老头子呢吧？老头子可没钱，就一头牛，但也是伴儿，不杀也不卖。”

“哞！”

刚说完，拴在镇口的老黄牛便盯着漆黑的镇子深处不安的叫了起来。

“老实点！”老汉朝着老黄牛吼了一声，心痒痒的他起身走向准备收摊的老板：“那个，要不一会你带老头子去见识见识？”

面摊老板会心一笑：“想去就先再等等吧。”

老汉也咧嘴。

“嘎吧！”

突然！

木桩被老黄牛挣断，老黄牛转过头便拉着板车奔向了林子里。

“我的牛！回来！”

老汉一惊，也顾不上别的事，起身便跑出镇子追老黄牛去了。

面摊老板见状笑着摇摇头，继续忙活收摊的事。

……

“吸溜！”

聂凡将最后一口面吃进嘴里，意犹未尽的挑着浮在油花上的葱花，时不时砸吧着嘴。

温婉言真的饿了，面条她也真不想吃，但聂凡吃的也是真的香。

不知咽了第几口唾沫的温婉言忍不住从宝袋里取出一颗培元丹垫肚充饥。

口感一般甚至还有着一股药香味，与食物比起来简直天地云泥，但温婉言咀嚼了很久才咽下。

似乎，饱了几分……

“算上住宿，一共多少钱？”聂凡起身走到柜台前。

干瘦的壮壮心不在焉的道：“面十五文，房间三十文，一共四十五文，付清明天直接走就行。”

聂凡付好钱，开口道：“你们这儿……晚上很热闹？”

壮壮抬头看了他一眼，和聂凡比起来，他实在是一点人样都没有。

重新又低下头，他根本就不打算回答聂凡。

“走了走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我睡床，你睡地上。”温婉言已经催促起来，虽然客栈环境差，但面条确实挺香的，多闻一会儿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