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莲剑宗的人,原来你故意不使剑,就是想羞辱于我!”郝迪气急,剑招愈发凌厉。
“羞辱?!你这种使暗器的小人还怕别人羞辱!?我要是你,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老鼠,还下三滥,连下三滥你都打不过,你岂不是比下三滥还要下三滥!”
穆雪晴听着裘一醉的叫喊,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跟着喊了起来:“就是!武林正派比武,居然使暗器,真是自己把脸丢了,还要别人狠狠踩上一脚!”
“小妹,你是大家闺秀,勿要多言!”
“哎呀,反正爹爹又不在,你就让我放肆一回,回家就没有机会啦!”
裘一醉和穆雪晴相视一笑,竟然联手开始叫骂起来。
穆无殇看着自己的小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无视他人的眼光,硬着头皮观看比武。
郝迪的剑招已经乱了章法,每一剑都蕴含着满腔的怒火,但越是这样,越是打不到左少谦,于是愈发生气。
恶狠狠地盯着左少谦,使出宗门绝学“天门十三剑”的同时,发出暗器。
“我看你还怎么躲!”
左少谦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全力催发缥缈步,配合着匕首挡了暗器,一根细小的针被其击在了木桩上。
又一个空翻拉近距离,配合着匕首近身搏杀,竟使得郝迪出了一半的绝招匆匆收招,回剑来挡!
但空翻近身的同时,左少谦怀里的编号杀手号牌掉了出来,被擂台底下天山剑派的弟子拾起。
左少谦顾不得太多,趁着郝迪匆匆收招,仓促之际,将其割伤,原本是割要害,但想着这是武林大会,出了人命就不妙了,便手下留情,并未下狠招。
比武以匕首抵在郝迪喉间结束。
左少谦收了匕首,非常恭敬地再次抱拳行礼。
“赢了赢了!看到没有!那是我朋友,那是我哑兄!”
“等一下!这场比武不作数!他是星月阁的杀手!”那天山剑派的人举着左少谦的编号杀手号牌,大声喊道。
“他是星月阁的人啊?”
“那这比武做不得数,星月阁的杀手臭名昭著,人人唾弃,怎能让他上台比武。”
“就是,杀手这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也敢来比武。”
“把这小人赶出去!”
左少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站在擂台上不知所措,不知是走还是留,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不是赢了么?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自己是杀手?
“杀手怎么了!咱们又没有使暗器,正大光明!”裘一醉想要辩解,奈何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
穆无殇护着穆雪晴,示意其不要说话。
就在人们都叫嚷着让左少谦滚出去之时,一个身穿白衣,袖口绣着青色纹路的男子出现在擂台上,确切地说,是坐在擂台边缘的木桩上。
左腿抬起踩在绳子上,左手随意地搭在左腿的膝盖上,手上拿着左少谦的号牌,右腿悬在半空,右手拿着一把剑。
擂台下举着左少谦编号杀手号牌的天山剑派弟子收回手,怒视着这位身着白衣者。
“现在的人啊!将使暗器赢了的人当成君子,将光明正大比武赢了的人当作小人,啧啧啧,看来这江湖,迟早得玩完哦!”
“什么人?胆敢在这里说如此狂悖之词!”
“他是?古鹤风!青莲剑宗的大弟子古鹤风!”
古鹤风将木桩上的毒针用帕子包好拔下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毒药可以啊!十几种毒物混合在一起,这种毒怕是没有解药吧?”
董信不由得一惊,立马飞身上台,查看了古鹤风手里的毒针,发现和自己儿子中的毒不一样,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你是要置这位小兄弟于死地啊!呵呵!武林正派,行事可真是行的正,坐得直啊!”坐得笔直的郝杰突然肩膀一沉,似是心虚一般。
“怎么?郝宗主是怕了这青莲剑宗的人了?君子如松如竹,自然是行的正,坐得直!”沙迹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石明轩像是听到什么至理名言,亦是骄傲地挺直了身体,显出君子的气节。
郝杰瘪瘪嘴,象征性地挺直了背,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被青莲剑宗宗主古君灼打得抬不起头的那一天。
左少谦感激地对着古鹤风行了一礼,古鹤风赶紧从木桩上下来,亦是认认真真地还了一礼,并将手里的编号杀手号牌交还给了左少谦,又仔细将其打量了一番。
将号牌放好,左少谦微微欠身,飞身下台,回到了裘一醉身边。
这时,穆雪晴突然大喊一声: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