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不愿意叫我娘亲呀?”孩子又点了点头。
二人将这孩子留在了宗内,取名字却难住了古君灼。
“紫漫,这孩子,是跟明兄姓,还是跟我姓?”
“若姓明,将来孩子定会问自己身世,他现在完全把我们当作父母,暂时还是姓古吧!若是将来他懂事了,再旁敲侧击告诉他也未尝不可。”
古君灼点点头,“不如就叫古鹤风如何?这可是你与我的第一个孩子。”
“好~都听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暂时不要生孩子了,这孩子在外受苦了这么些年,我不想分散心力在两个孩子身上。”风紫漫将古鹤风的被子踢掉的被子盖好,轻轻说道。
“好!”
随后,古鹤风在独孤剑派渐渐长大,古君灼也开辟师府招收弟子,却也发现了古鹤风的与众不同。
普通的人,都是以人为伴,而古鹤风不喜言语,身边经常围着一圈毒物,难以接近。
“鹤风,你已经学会控制那些毒物了?”风紫漫问道。
“嗯!”古鹤风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让师兄弟们靠近你呢?”
“鹤风不喜欢他们。”小嘴嘟起,模样倒是怪可爱的。
“师兄弟们是想和你做朋友啊!答应娘亲,以后你的这些有毒的朋友,只用来防备伤害你的人,好么?”
古鹤风看着风紫漫,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
虽然如此叮嘱,却还是惹了祸事。
沙迹的亲传弟子在宗内嚣张跋扈,又没有弟子打得过,使得其日益膨胀,终于还是惹到了古鹤风头上。
古君灼夫妇赶到时,地上躺着一个大肉包,早已认不出模样。
“这!这是何物?”谁也没想到,古君灼到场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是斗儿!”沙迹坐在首座之上,无奈道。
“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还不得问你那好儿子?!”
“鹤风!快给你师兄解毒!”古君灼赶紧道。
“他骂我,还骂娘亲!我不解!”
风紫漫刚好赶到,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欣慰,却又抱着古鹤风,蹲下来温柔道:“鹤风,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师娘不生气,鹤风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古鹤风虽然心里气着,但还是乖乖点头,召来一条细长的蠕虫,将其放在了地上的“肉包”之上。
不一会儿,那蠕虫变粗了好几倍,地上的斗儿也渐渐消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就会完全消肿了,两个时辰之后,便会醒来。”古鹤风奶声奶气地说完,便躲到了风紫漫身后。
“君灼,你门下的弟子,你准备怎么罚?”
“怎么罚?哼!你的亲传弟子欺辱我孩儿在先,辱骂师长在后!宗主还是好好管一管自家的徒弟吧!”古君灼拂袖冷哼,显然心里也是窝火。
“你纵容你家孩儿修这邪魔外道!伤害同门!你还有理了?!”
“哪来什么邪魔外道?!不管修炼什么,只要用在正道上,便是正道!心不正,练再正直的剑法,那也是邪道!”
“毒乃至邪之道!古往今来,哪个练毒的有好下场?!又有哪个练毒的行的正道!?”
古鹤风看着自己的爹爹和沙宗主吵了起来,心里有些害怕,被风紫漫带走后,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只用蛊毒做好事,不再伤人,好好练剑。
三年后。
古君灼门下迎来了一位五岁小孩,调皮捣蛋,在宗门里胡作非为,名叫杜熙。
风紫漫和古君灼见其年纪尚小,不愿重罚,于是风紫漫便每天跑到其房间里讲睡前故事,其中便有古鹤风操控蛊虫,将沙迹的亲传弟子毒肿的情节。
于是杜熙越听越害怕,收敛了自己的小性子,乖乖在宗门里修炼,不再惹事。
可没想到,在古鹤风十六岁时,杜熙将当初的故事说给了古鹤风听,他知道后,跑去询问古君灼,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不再叫爹娘,而是劝自己的师父师娘生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
古君灼二人又观察了许久,发现古鹤风虽然改口,但心里却依旧把他们当作爹娘。
“我已经得了这么多,实在不敢再奢求,他们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