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要来找我,求你。我已经把我的整个生命托付于你,也请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若我们能再见,我便将
我心底之话说给你听。务必,珍重。
她的心就好像被一根绳子,拽的紧紧的,她喘不过气,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逼到
这番境地!她眼前一昏,好像又听到窗外哒哒的马蹄声。
再醒来,这天下,又变了模样。
“小姐,小姐。”她听到有人轻声唤她的名字,她眼皮重的厉害,是谁在喊她,是云崖吗?
“二爷,她醒了,她醒了!”
她迷迷糊糊张开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楚,便听到门外有人急急匆匆进来,“苏言,苏言。”
苏言是谁?她有些头疼,“你哪里不舒服?”又是急匆匆的询问,“愣着干什么,还不来看看?”一声断喝。
习韵言终于是回过神来,“松,松戟?”眼前这人竟是松戟。
“你可清醒了?阿娇,快扶她起来。”
这是梦吗?
她不是在吴苋吗?怎么就到了这北凉。
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怎么又睡了?”松戟皱眉,看着床上的人儿,“怎么回事?”
“苏姑娘现在身子虚弱,又加上来回奔波,体力不足,二爷不必担忧,稍作休息便可。”
她再醒来,已是晚上,睁眼,阿娇在她身边,脸上又惊又喜,“小姐,你醒了?”
“恩。”她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哑的厉害,阿娇忙端来一杯水让她喝下,“小姐可感觉好些?”
习韵言微微点头,阿娇笑着,“那阿娇这就去知会二爷。”习韵呀扯住阿娇的胳膊,摇摇头,“先别。”她有些虚弱,“阿娇,我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有人稍了一封信来,说小姐在吴苋。二爷看了连忙赶了去。”阿娇说道。
原来是这样,李慕钦竟把她托付给松戟...也对,除了松戟,她还有别处可去吗?她失神的这空档,阿娇已经喊了松戟过来,松戟面色严峻,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都这样了,还在乱想什么?”
她抬头,看到松戟,鼻子突然很酸。
是不是折腾了这么久,她终于能够暂时停歇,暂时软弱一会儿了。
“苏言,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是这样的状况。”松戟坐在她的床边叹了口气,她浅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遇到的总是你。”
松戟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天意。”
天意...她心中暗自冷笑,天意,是什么样的天意让她家破人亡落得如此下场,“若天真有意...”她低声说道,“松戟,谢谢你,什么都不问我。”
他看着她,没有言语。
终有一天,她会卸下她所有防备,将她身上的一桩桩一件件悉数说给他听,他松戟,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