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男人接上:“才加二十两,你怎么着也得加四十两,若加不了四十两,我们、我们就不卖了。”
老鸨当然开心能遇上那么正的一件货,她明明暗暗的欢喜这两人送来的货色不错,却故意呈现这副做派,就是为了压价。
老鸨面显阵阵不情愿似是琢磨,过了好半天她才道:“行了行了,看在你们经常往我这送姑娘的份上,我给你们加四十两,这是银票,拿好了。”
二人接过银票点头哈腰的退下,虽说六十两银子与心理的价位有点距离,但能卖六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打发了二人,老鸨随着龟公来后院,既然入了惜春楼的门,从这一刻起就要给未来的摇钱树定下规矩。
龟公推开屋门老鸨入内,进了屋老鸨却反手狠拍龟公后脑勺:“人呢?”
“人、这人哪去了?”龟公捂着后脑勺问门口看守,两看守入内,其中一人磕巴道:“我们一直在这守着,没见人出来。”
老鸨一声令下,楼里的打手们集结起来翻找才买进门的姑娘,然而谁也没想到才被买进门的姑娘早已溜到了楼上老鸨的屋子里。
徐宁钻进老鸨房间左翻右翻,想着开妓院的,钱肯定不少,却谁知摸到老鸨房里来,别说银票了,连个银渣渣也没找见。
徐宁听见房门外头人声鼎沸,他们爱干啥干啥,抓紧时间找银子是正经,然而费了老鼻子力气,依旧没寻到任何有值钱的东西。
徐宁泄气,或许老鸨将银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吧。
既然啥也没有,还呆这作甚,徐宁去到门口,大摇大摆的拉开屋子门,她刚现身,发现了她的打手们立马将她围住。
听见动静的老鸨冲上楼,再看这妮子打自个房里出来,老鸨双手叉腰骂道:“那俩乌龟给老娘说你是扎手货,原来是这么个扎手。”
骂骂咧咧完,老鸨问徐宁:“你不在你房里呆着,钻我屋干嘛?”
“是我爹和我舅舅、要我来你屋里找银子。”徐宁此言使得一帮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谁是她爹,谁又是她舅舅?
徐宁给他们解释:“就是带我来这的那两人,他们一人是我爹,一位是我舅舅。”
老鸨仿佛抹了面粉的大白脸抽搐:“什么,仙人跳居然玩到老娘头上来。”老鸨命人看住徐宁,她亲自领人去找那两乌龟算账。
徐宁没心情再陪这些人斗乐子,已到了人多的地,现在得转道去京城,被打手押回房途中,徐宁踅摸逃跑路线。
行至楼上拐角,从这得穿过连接两边的内厅天桥,徐宁瞧见屋顶上垂下的一根红绸离天桥不远,她乘身后打手不备、踩着天桥扶手一把扯住那根红绸,顺红绸从高处落下,直至双脚踏在地面上。
天黑以后,惜春楼里正是客人满堂时,诸宾客瞧从上而落一位小女娃,来寻乐子的大爷们被吓一跳。
徐宁踩着能下脚的地、甚至跳上桌子往出口那窜去,眼看就要夺门而逃,谁知打侧面钻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