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中的徐宁停下挣扎,掰开捂着自己嘴的手转过头,与蒙半边脸的人对视。
此人虽蒙半张脸,但凭对方仅显出的半边脸,徐宁还是认出此人,“你是、你是那位大哥哥?”
妥格放开徐宁后退,顺手拉下遮面黑巾显出容貌。
那时初见妥格,因他受伤,他脸色看着苍白无血,今日又一次见着,徐宁依旧觉得他面色苍白。
大哥哥脸色什么样、徐宁没多关注,她瞧果然是那位大哥哥,紧张的心平静下,“莫非今夜入了宰相府的贼人是你?”她问道。
妥格答非所问:“你怎在这?”
徐宁到门前,拉开门看了眼外头,确定外边无异,她才返回来说道:“我入宰相府是意外,大哥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在这,还有,你身上的伤可有痊愈?”
妥格将其看了阵子,道,“我的伤已经好了,没想在这里会遇见你,既是你,看来我也不用再担心、你会将我交出去。”
“我怎可能将你交出去,你夜入宰相府,我想……你不是来做贼的吧。”
“我当然不是来做贼,我来此是为……”他话说一半停下,话锋一转:“宁儿,既然你在此,能否帮我一个忙?”
“你知我叫宁儿?”
妥格总是很严肃的表情松动,他面显淡淡笑意,“你娘就是这么叫你,我这样叫你,应该没错。”顿了顿,“你入了宰相府,你娘呢?”
说起娘,徐宁心上起了丝难受,“我娘她已经过了,那天你走后……”她把那天情况大概说了下,妥格也才明白过为何会在这里遇见徐宁。
徐宁虽难受,不过她马上调整心情,娘去的已经去了,总念着娘、从而使自己总活在悲伤里头怎么成。
她没有再追问大哥哥又是如何听见娘亲称呼自己宁儿,大哥哥武功那么好,来无影去无踪,他想知道自己叫什么,根本就不是难事。
“大哥哥,你要我帮你什么,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我一定在所不辞。”
妥格点了点头,“你在宰相府里,能否时常留意下陆晨的动向。”
“你说的陆晨,可是陆宰相的兄弟陆家二伯父?”
“不错,就他。”
“我也是今天才刚入宰相府,对宰相府里的一切还不是很了解,我连陆晨目前住哪个院都不清楚,你让我留意他,我怕我探不来对你有用的消息。”
“也不需要你一定要帮我探来多少消息,你只要帮我注意着他就行,我找你帮忙不是说,一定要你做什么,你机灵点,若实在无法,不打紧。”
徐宁不知大哥哥为何要她盯着陆二伯,她虽不懂大哥哥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因着她与大哥哥相识,徐宁一口答应,“好,我尽量,但我得了有用的消息,该如何转告你?”
“你可以在陆府东南角的墙头上、放一株花草,我看见自会来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