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大早,陆文麟来了淼苑,他一入院门瞧徐宁正清扫院子,走上前说道:“你怎不再休息休息,这么快就下地干活了。”
朝陆文麟见过礼,徐宁道:“奴婢昨晚就醒来,奴婢又非得了大病瘫在床上动不了,没那么娇气……我听莲儿姐姐说,二少爷昨日为了找我亲自去请陈王殿下过府,奴婢在此谢二少爷相帮。”
陆文麟微笑:“你无需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亏了你和大姐都是殿下的朋友,殿下才愿出手相帮。”
“二弟,早啊。”陆莲儿出来屋子道。
“大姐早,大姐可有用早饭,没有的话,我能否蹭大姐一顿早点。”见了谁都一副冷面孔的陆文麟,只要来了淼苑,总会生出一股子平易近人。
陆莲儿确还未用早饭,她打发花娇、月婳去端早饭来,姐弟俩落座院中石凳,待早点摆在面前石桌上,陆莲儿请陆文麟随便用。
徐宁本来要和月婳、花娇一块下去,却被陆莲儿叫住,“宁儿,来陪我和文麟一起吃点,这么多,我俩也吃不完。”
“小姐,这怎么成,万一被旁人看见了会引起闲话,我站在这伺候你们吧。”
陆文麟赞同道:“大姐,你别给宁儿再惹麻烦,况且你身边还有两丫头,虽说你们几人处的好,但你总对宁儿另眼相待,势必会引起花娇、月婳不满,就让宁儿在这伺候,如若我们去到府外,你再让宁儿坐下来陪你一同用饭。”
陆莲儿轻叹气,“也好,那宁儿就看着我们吃吧。”
徐宁笑笑,立一旁随时伺候着。
同坐的二人吃了两口各自碗里的饭,又聊起昨日之事。
说起昨天的事,陆莲儿责怪陆文麟,昨个他不该拉住她,昨天明明就是何香菱抵不住陈王殿下的势,才叫那个赵弧将徐宁找回来,昨天就应该当着殿下的面,揭掉扣在夫人脸上的那张假面具。
“大姐,我拦着你不让你多言是为你好,你细想想,夫人既敢指派他的干儿子去寻徐宁回来,当是想好后路的,况且那个王五自己揽下了所有罪责,你我手里又没证据,空口无凭的指证,弄不好会陷你为被动,所以我昨天才拦着你,不让你再多说。”
关于昨天的事,徐宁已从陆莲儿嘴里听过,现又听二少爷和莲儿姐姐说起昨天,徐宁便一声没吭的静听他两对话。
“真是岂有此理,明明是陆云媚害宁儿,可陆云媚她娘为了包庇陆云媚整下那么一出,因此她们母女不但无错还有功了,难不成任由她们欺负我们,陆云媚害的虽是宁儿,但宁儿是我的人,我若咽下这口气,必会助长那对母女气焰。”
“陆云媚的确欠收拾,可要收拾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陆文麟说。
陆莲儿思片刻,扭头问端立一边的小女子:“宁儿,你的鬼点子多,你有没有办法收拾陆云媚?”
陆莲儿问话徐宁问对了,徐宁一边听着姐弟俩对话,也一边踅摸着拾掇陆云媚的办法。
莲儿姐姐说的不错,绝不能咽下这口气,人们常说活在世上要看开,这话于不同的环境里说,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倘若当下所处之地为一个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地方,做人是得要看开一点。
但这里是宰相府,活在高门大户中你若只有良善,那么唯有被人欺负的份,所以绝不能咽下这口恶气。
徐宁思半晌:“姐姐,想整治二小姐,依奴婢之见,得借别人的手将她整治,这样既给咱们自己报了仇,也不会惹来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