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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棣根本不关心高欢跟万俟天擎说了什么,继续授课,问:“假使刚才那人是刺客,以他的轻功,你们如何防范?”

不提众人如何回答。且说万俟天赐拉着慕轻霖的手紧抓不放,大拇指上玉石扳指的装饰把慕轻霖的手都刺破一点,慕轻霖痛得“嘶”了一声,他口中道歉,抓起慕轻霖的手要吮吸,慕轻霖忙谢绝。好容易穿过一条回廊,来到一座小花亭上,亭上早已摆好酒菜,二人分宾主坐下。见只有他们二人,慕轻霖问:“殿下,怎的只有你我?不是赏花雅集吗?”

万俟天赐说:“那些个俗人,哪儿配与我赏花!世子,你看这满园金桂,也只有你这样人物才配得上。”

慕轻霖微微一笑,万俟天赐被他一笑,骨头也酥了,亲自端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这是十年陈酿的桂花酒,宫中独有,外面再买不到的。”

慕轻霖在他斟酒时仔细观察,立时就发现猫腻。他佯做不知,待万俟天赐倒好以后,举杯说:“轻霖蒙殿下青眼,今日与殿下共赏金桂,不胜荣幸!”指着满园金桂吟道,

“暗淡轻黄体性柔,

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

自是花中第一流。”

趁万俟天赐看花时,快速把两人酒杯换了。万俟天赐浑然不觉,鼓掌赞道:“人都道世子文武双全,果然名不虚传!好诗!值得浮一大白!”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笑吟吟地看着慕轻霖,慕轻霖只得也喝了自己杯中酒。万俟天赐等他喝完,笑问:“世子,这桂花酒劲可大的很,世子觉得如何?”

慕轻霖顿觉不妙,头昏脑胀,眼前万俟天赐的脸变成了三个影子,晃来晃去,最要命的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空有一身武艺,半分不能施展。心中大惊,自己明明已经换了酒,为何还是着了道?再也坐不住,倒伏在桌案旁。

万俟天赐哈哈大笑,挥手命旁边人全部退下,吩咐卫士道:“将花园团团围住,不许放任何人进来。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过来!”众卫士领命而去。万俟天赐抱起慕轻霖,将他平放在榻上,笑嘻嘻地说:“世子,你果然聪慧,我竟不知你何时换的酒。可惜啊,你还是着了我的道。”

慕轻霖强令自己不要睡去,问:“你何时下的药?”

万俟天赐哈哈大笑,“不过就是在扳指上涂了一点迷药罢了。迷药入血,效果加倍!世子,我知道你武艺过人,若不让你昏睡,我岂能如意?”伸手在慕轻霖脸上抹了一把,一把抽下他腰带。

慕轻霖心里着急,面上不动声色,大师兄机变,一定会来救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问:“殿下聪慧,慕轻霖自愧不如。既然如此,殿下为何又在酒壶上做文章?”

万俟天赐道:“这你就不懂了,酒壶中不过是□□而已,我想你年幼,不解风情,用点□□助兴。不料世子善解人意,竟然把春酒换给了我。哈哈,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呢!”双手扯去慕轻霖外衣,见他美艳不可方物,体内春酒上涌,再也忍不得,翻身上榻压住他,喘着气说:“慕轻霖啊慕轻霖,我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就让我如意罢!可叹天舒、天擎费尽心机得不到的人,如今却落在我手里!”按住慕轻霖,又摸又啃。

在他目眩神迷之际,慕轻霖咬着牙,拼全力弓起腿,从靴筒中摸出春光,一刀划破他大腿,万俟天赐大叫一声,翻身滚过一旁,大腿上长长一道血印,鲜血淋漓。他按住伤口,恶狠狠地瞪着慕轻霖:“你敢伤我?!不怕抄家吗?”

慕轻霖持刀当胸,凛然不惧:“殿下,我乃陛下亲封开远侯世子。殿下今日狎辱我,就不怕与我金殿面君吗?”

万俟天赐哈哈笑道,“慕永熙不过父皇养的一条狗罢了,他敢为了你得罪我?慕轻霖,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乖乖的躺着让我上,否则有你好看!”大腿伤口剧痛,心中愈发恼怒,看慕轻霖拿刀的手不住颤抖,冷哼道:“你刺了一次,刺得了第二次?”就要上前。慕轻霖用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将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惨笑道:“殿下,我刺不了你,总可以刺得了自己!”

万俟天赐不想他如此倔强,颇有些踌躇。就在这时,园外守卫呼喝声响起,一条人影快速奔到亭前,却是万俟天擎。他一看亭中景象,心中明了,皱眉道:“四皇兄不是请慕世子赏花吗?这却是干什么?”

万俟天赐费尽心机筹谋许久,眼看慕轻霖就要到手,谁知弄成这样,怒道:“天擎,我自与慕世子玩乐,不干你事!”

万俟天擎摇摇头,“四皇兄此言差矣!慕世子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醉卧榻上,我要送他回府。”上前一步,他一向勇武,此时怒气勃发,万俟天赐不由退后一步。

万俟天擎弯腰抱起慕轻霖,慕轻霖力气已经用尽,见了他心里一松,再也支持不住,闭上眼睛,春光掉落榻上。万俟天擎捡起来,还塞进他靴筒,将他外袍拿起,披在他身上遮住他脸。万俟天赐不忿,大喝一声,“守卫!”园外守卫被万俟天擎冲开时就集结起来,但没有万俟天赐的命令,不敢进来,这时一涌而入,将万俟天擎和慕轻霖团团包围。

万俟天擎冷笑一声,脚步一刻不停,有两个守卫略靠得近些,被他一脚一个踢翻,余人不敢再动手,退后两步。万俟天赐怒道:“都是酒囊饭袋,给我一起上!”众士兵迫于压力一拥而上。万俟天擎怀抱慕轻霖,一个旋风腿,将围在身前的五六个士兵踹出。他天生神力,这时动了真怒,这一脚把几个士兵踹得压倒在后面的士兵身上,乌压压倒了一片。

万俟天赐大叫:“放箭、放箭!”众士兵都认识万俟天擎,略一犹豫,万俟天赐夺过身边一个守卫背后弓箭,亲自拉弓朝万俟天擎射去。弓弦才拉开,万俟天擎晃动身形就到了他身边,一拳打在他右脸。万俟天赐大叫一声,和血吐出两颗牙齿,半边脸已肿了。万俟天擎左手抱慕轻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搭在万俟天赐颈上,冷冷道:“四皇兄,真要动强么?”

万俟天赐还未回答,就见王府主楼处火光冲天,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说:“殿下不好了!您的卧房着火了!”

万俟天赐气急败坏地说:“我又不瞎!着火了我看不见吗?”冷笑道:“天擎,你真要与我作对?”

万俟天擎不答,手上微微用力,万俟天赐就觉呼吸困难。管家赶紧道:“殿下,司将军亲率皇城军来了,现在就在府外。”

万俟天赐一愣,怒气冲冲地说:“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所有人退开,都去救火!”众卫兵散去,万俟天擎松开手指,万俟天赐瞪他一眼,挥袖而去。

万俟天擎抱出慕轻霖,高欢和抱剑早就在门口等他,高欢着急地问:“怎样?二师弟吃亏没有?”

万俟天擎说:“幸好来得及时,再晚一步就难说了。师父,你放的火?”

高欢说:“我被人盯着脱不开身,这肯定是你师祖放的。”

万俟天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晏于归,暗暗叹气:“师父,霖弟这样回去恐惹他家人猜疑,我先带他回王府,等他醒了再送他回家。烦你跟他家里说一声。”与高欢道别,将慕轻霖抱在怀里,纵马回府。

慕轻霖昏昏沉沉,梦中万俟天赐趴在自己身上,又摸又啃,他大叫一声,气醒过来,睁眼看见万俟天擎坐在床边,温和地问:“霖弟,你又做噩梦了?”伸手帮他擦汗。慕轻霖挥开他手,坐起来,问:“这是哪里?”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