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不肯说,“说了大师兄会揍我的!”
慕轻霖道:“不说我现在就揍你!”按住梅玉使劲挠他痒痒,梅玉笑得瘫软,大声向凌风求救,“大哥,快救我!”
凌风端坐不动,“我也想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梅玉无奈,悄声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能在大师兄面前提起,知道吗?”慕轻霖和凌风一起点头,梅玉爬起来左右看看,确定高欢走远了,小声说,“你们知道男人之间如何欢爱吗?”
慕轻霖凌风一起摇头,梅玉扶额,“那药膏是助情用的,两个男人好,总要有一个在下面。这个就是给下面那个用的。”
慕轻霖和凌风两脸懵懂,互相看看,梅玉扶额,“你们俩真是,哎,别问了,二师兄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大哥,等你找到大嫂也会懂的。”
凌风不解,“你不是说那是给男人用的,怎么又扯到女人了?”
梅玉说:“大哥,二师兄不懂就算了,他还小。你怎么二十多了也不懂?”
凌风问:“我为什么要懂这个?”
梅玉也喝多了酒,借着酒劲问:“大哥,你到现在有女人吗?”
凌风摇头。
“有男人吗?”
凌风摇头。
“进过青楼吗?”
凌风还是摇头。
梅玉愕然地看着他,“大哥,你做和尚啊?”看凌风瞪他,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找一天我带你们去青楼见识一下。”
慕轻霖惊讶,“梅玉,你居然去过青楼?”
“没有没有,你别在飞霜面前瞎说啊,但是我知道青楼是怎么回事。等陪你见过外公以后,我找时间带你和大哥去见识一下。”
三人瞎扯一会儿,慕轻霖喊慕贵等过来收拾桌子。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慕轻霖缠着凌风比剑,他早就想和凌风切磋一下。凌风实战经验丰富,慕轻霖看他与人对战,出招之狠、机变之快,远胜自己。凌风并不推脱,爽快答应,一边比一边指点慕轻霖这里如何出招、那里如何变化,慕轻霖获益匪浅。梅玉一旁观摩,跃跃欲试,凌风叫他上场与自己比过。慕轻霖把凌风所教在心中融会贯通一遍,又看他如何指点梅玉。
梅玉学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和凌风差距太大,嘟囔着说:“大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教我武功,那样说不定我现在比二师兄都厉害了。”
凌风说:“学武功没什么用,只能杀人,我不愿你步我后尘。”
梅玉摇头说:“武功除了杀人,用处大着呢。可以保护家人,可以行侠仗义。”
慕轻霖赞同地说:“梅玉这回说得对。梅大哥,万俟天擎曾说,本领越大,责任越大,你武功如此高强,用得着你的地方多呢。”
三人回去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听琴来请慕轻霖用早餐。慕轻霖洗漱了来到客厅,凌风已在桌边端坐,慕轻霖问:“梅大哥,昨夜睡得好吗?梅玉呢?”
凌风说:“好。阿玉刚练了剑出了汗,回去洗个澡就来。”
慕轻霖问:“昨天睡那么晚今天还早起练剑?梅玉真勤谨。”
凌风淡淡地说:“我叫他起来的。我当年练剑,不管睡多晚,每日卯时必起床,风雨无阻。阿玉想要赶上你,不用功怎么行?”
慕轻霖吐吐舌头。晏于归神清气爽地走进来,慕轻霖问:“师父,大师兄没跟你一起?”晏于归还没回答,梅玉过来了,抿着嘴笑说:“大师兄一定又腰疼了。”
晏于归敲他一下,“就你话多。”
席间慕轻霖问晏于归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南毅家,晏于归想了一下摇摇头,“我罪名未除,你外公是清白之家,万一牵连他们就不好了。”
凌风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晏于归一眼,晏于归笑着说:“凌风,我不瞒你。我曾名燕容,乃朝廷通缉的要犯,是以出门前还要略改一下面目,以免牵连霖儿和玉儿。”
凌风微微有些讶异:“你就是钻天燕子燕容?老爹曾极力夸赞过你的轻功,若有机会,我愿和先生讨教几招。”
晏于归这句话提醒了慕轻霖,总有一日要想办法除掉师父身上的罪名,否则不但梅玉和自己可能被人拿住把柄,万俟天擎也会受牵连。
吃过饭慕轻霖命慕贵去雇一辆马车,把南慧给南毅准备的各种礼物装了,自己和梅玉换了干净衣裳,骑着马去见南毅。凌风到底不放心,戴着一顶带面纱的斗笠和他们一起。临出发前高欢起来了,精神看着不错。慕轻霖狐疑地问:“大师兄,梅玉说你腰疼?不要紧吧?”
梅玉一咧嘴,捂着脸不敢看高欢。高欢斜梅玉一眼,伸手拧一下他耳朵,“叫你话多!”慕轻霖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南毅家里,高欢说:“不去了,你外公家大业大,去了给人家添麻烦。”
房州是大冉东方最繁华的城市,城市人口一百多万,仅次于亢都,占地800万亩,和亢都差不多大。商业繁华,水陆畅通,慕轻霖等在街上策马缓行,见街上商铺鳞次栉比,不少打着“南记”旗号。往来行人皆衣着干净,姑娘们皮肤大都比亢都那边白净,只是男女普遍身高比亢都人矮一些。慕轻霖和梅玉人物俊秀,引来不少目光。慕轻霖被看得不耐,梅玉忍笑说:“你总是不长记性,以后再出来和大哥一样戴个面纱就好了。”
南毅家在房州城中部偏南,慕轻霖一行从晏于归家所在的荷镇花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才到南府大门。南家在房州经营过百年,门楣宽大,府内四五条小街,可想而知占地面积极广。慕贵上前报了名号,门房飞一般进去送信,不一会儿就听里面脚步声响。一个衣着富贵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在众人簇拥下大步走出来,这人四十多岁年纪,面白无须,相貌儒雅,和南慧有几分相似。他还没出来就大声道:“哪个是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