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语嫣支支吾吾的样子，这让人见了非常难受。

她似乎有什么大事要说，但很难开口。

“我？

然后呢？”

李天杭忍不住开口。

不开口不行了，此时江语嫣欲言又止的神情举止，让人莫名联想到一些浪漫旖旎的场面。

莫非是要表白？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换来以身相许？

这么狗血的吗？

这怎么好意思……

李天杭想得很美，但现实有点残酷。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江语嫣瞬间变脸，这让人更加难受了。

李天杭看了她半天，摇头道：“江师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老话吗？”

江语嫣问道：“什么老话？”

李天杭道：“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说话说一半，丁丁短一段。

但是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当着一个女孩的面突然开车，终究是有些影响不好。

其实换一个人，如果不是江怼怼的话，李天杭觉得自己还是说得出口的。

“没老伴就没老伴吧，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

江语嫣的脸色有点黯然，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这画风转变有点快，李天杭有点没适应过来。

“别这么说，我觉得你，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那……

你愿意帮我吗？”

“我当然愿意啊！

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

“其实……”

江语嫣又开始了，支支吾吾讨厌死了。

李天杭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有什么话非得一半一半说。

你是折磨精转世吗？

李天杭平生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人，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一直在重复两个字。

减十！

减十！

减十！

……

“你说什么？

减十？

什么意思？”

江语嫣听到了，她居然听到了！

这耳朵可真好使，李天杭不过就是随意嘟囔了最后一嘴，然后就被听到了。

听到了就听到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师姐，你知道吗……

你原本在我心目中，是个得分很高很高的女神。

但是！

就在刚刚，我对你的印象分，不断下降再下降。

就在你每一次犹犹豫豫，说话说一半的时候……

减十就是减十分的意思。”

李天杭一阵叹息。

江语嫣脸色如常，问道：“那在你心目中，我有多少分？”

天呐！

这女人的脑回路可真是清奇，这是重点吗？

李天杭彻底醉了。

虽然他一口酒都没喝，但是却醉得像条狗。

“一百分！

你是完美的女神行了吧。”

“一百分是满分吗？

那刚刚你减掉了十分，也就是说我还有九十分？”

“呃……”

李天杭已经无语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气氛尴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