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没有锁,花俞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将颜時浅放在靠窗的竹椅上,转身的时候,不意外的看见那张笑盈盈的脸。
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和雨水,环视一圈周围的摆设,还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但此时的心情,却不和当时一样,九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明明停下的雨又突然变大,打得竹叶哗哗作响。
花俞大致看了几遍,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得问道:
“有没有伤药?”
颜時浅脱下了湿润的外衣,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青葱玉指指着衣柜的一角说。
“在那里。”
花俞心底无奈叹息,她现在是沦为仆人了吗?可是花俞却看不见在她转身后,那个男子露出的比她还要无奈的表情。
走到仍是竹制而成的绿色衣柜前,一打开便看得见左下角的黑色小盒子。应该是它吧!拿起盒子顺便找了一件蓝色的外衣拿在手中,走向那正出神望着紧闭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子,为他披上蓝色外衣。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蹲下,她拿手帕将他受伤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动作轻柔,颜時浅歪头一笑,黑色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肩头,衬得肌肤如同凝脂一般白皙
“我在想,花小姐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我在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花俞的语气不咸不谈,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这样的接触在女尊世界来说,是多么出格的行为。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也没有停,脱下他的鞋袜,果不其然,脚踝处颜色乌紫,而且肿起很大一块。
总是淡漠的秀目里含着讶异,这个人究竟是有多要强才能不动声色的忍下来,还走了那么远的路。
又不知为何,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