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已经无限接近年关,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的中旬了。
理顺西装,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已经很晚了,是时候回去了,但一想到早晨碰到的房东,他手中的唐刀和手背上的血,他又犹豫了。
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家?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杯红星二锅头。”
潘启城闻声回头,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灯光打在他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来人一手提着一瓶二锅头酒,远远的朝他微笑。
潘启城起身,望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背心和黑色七分裤的男人,脸上回以同样的微笑。
来人晃晃手里的酒,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说:“老香,恩一个淫再过来嗨啊?”
潘启城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吧!居然在这里能碰上湖南新化的老乡?而他刚刚那话的意思,换成普通话明明就是:老乡,你一个在这里玩吗?
来人看到潘启城脸上惊愕的表情,脸上露出些许得意的神色:“哈哈,看恩个让子,我就晓滴我冇有猜绕!我号夏飞,夏天给夏,飞起来给飞,恩呢?”
注:哈哈,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我叫夏飞,夏天的夏,飞起来的飞,你呢。
潘启城顿时激动的泪流满面。
“我号胖启城!刚恩哈几难洼恩滴!”
注:我叫潘启城,刚才那会多谢你了。
夏飞也留着寸头,寸头下是一张成熟略显沧桑的脸,他的脸跟他的名字一样,没什么大的特点,但又很容易让人记住。
两人在桥墩上坐下来。
(备注,以下的对话是方言,但为了方便记录,特更改为普通话!)
“喝酒吗?”
潘启城摇摇头。
夏飞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既抽烟又喝酒,好运天天有。一个男人不会喝酒,会少了很多乐趣!”
潘启城笑笑不说话。
夏飞放下酒瓶,从怀里掏出一盒大中华,给了一根潘启城,潘启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
潘启城也抽烟,但几乎从来不抽中华,因为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昂贵了。
他自己又拿出了根,潘启城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火,他也不客气,就着点了烟,深吸一口道:“都是都老乡就不要见外了,那个你吃槟榔吗?”
“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