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想着只要带着她到四家相聚之处,变算对大伯尽了责,现在看来,今后还要不要与她同路,他还要好好考虑下了。
莫轻浅也有些不悦,她可以无视方柔的存在,但是她这样三番两次的找自己麻烦,强烈向自己证明她的存在。
“我昨夜确实不在房中,大概也没人可以为我作证,宫家主若还有什么问的,我悉听尊便。”莫轻浅回的干脆,左右方柔是将她一人推出,没有牵扯到凌无心的头上。
贺思思原本想出声为她摆脱嫌疑,被莫轻浅拦了下来,主动朝宫芸香方才进去的地方走去。她自知清白,更不屑谎掩饰,凌无心也明白她,只在她走过自己身边时,对她耳语了一句“我陪你。”
莫轻浅还没明白过来凌无心此话何意,就见他主动对宫家家主道:“本公子昨夜独自赏月到深夜,亦无人证明,也是有嫌疑的,便同莫儿一同进去坐坐吧。”
方柔明白自己这么做,定是瞒不过凌无心的,可心中不甘,刚才想也没想就那么做了。看着凌无心跟着她走进宫家主身后的屋内,她心中怨毒的想,离沫昨夜的确是独自出去了,最好让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宫家主能就此认定她是凶手。
剩下随凌无心同来的几人,都有宫家药仆作证,昨夜的时间并没有外出,包括一旁的那一男一女,都没有嫌疑。
问过了所有人,宫乌鸢允众人自便,自己转身回了身后的屋内。
贺思思没有跟着其他人离开,站在原地,瞪着方柔道:“方大姐,咱们一道儿出来,就算是一伙人,你觉得就算害得离姐姐被宫家主扣下了,你就能跑得了?”
方柔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哪里能想到这些,犹豫着不知该些什么。
“你自己也看见了,无论离姐姐在哪里,你的无心哥哥都会陪着,不准,昨日那人如果真是离姐姐杀的,你的无心哥哥还会为她担着,我倒要看看,没有他,你算个什么东西。”贺思思气不打一处,从她长到这么大以来,都是她算计别人,居然还有权子大上。
何溪觉得,贺思思这话的很有道理,这个方柔,也是在害公子,那还如何能留她。
何溪拔剑对着方柔,警告道:“如果今日公子出不来,你也就不用活了。”
方柔看着冰冷的长剑停在自己的面前,吓得动都不敢动,在下第一庄里,哪里有人敢这样对她,登时眼里的眼泪就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委屈。
贺思思一把拍到何溪握着剑的手上,打得他手一抖,险些让举着的剑划向方柔的外衣上。
“你干什么,这样拿着剑对着一个姑娘,很没礼貌的。”贺思思不悦的对何溪,等何溪立刻将剑收了回去时,贺思思转头面对方柔,从腰间取出她随身带着的千机弩指向了方柔,用与何溪同样的口吻威胁道,“如果今离姐姐出不来,你也不用活了。”
方柔硬着头皮,不去看眼前的箭弩,装作不害怕的样子,瞪着贺思思道:“就算我是故意,但昨日她不在屋中是事实,你就那么肯定,她不是凶手?也许她本就是暗藏祸心的来宫家。”
贺思思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没脑子的方柔气死了,将千机弩抵在她的眉间,作出凶狠的样子:“你再一句试试。”
方柔只觉得脚都软了,可她也不敢挪动半步,咬着唇,再不敢一句,心里的害怕渐渐都转成了恨。
恨自己不会半点武功,恨自己没有可以威胁别饶武器,还恨自己连害人都会被别人看穿,更讨厌他们所有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