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乌鸢无奈苦笑:“我也只是劝的了别人,劝不了自己。”若没了宫家主这个身份,她何尝不想活的更肆意些。
回廊尽头,一阵娇笑声吸引了两饶目光,原来是昆仑派的师妹古笙,错开身子,露出被挡着的另一个人来,正是穆家公子穆左辰。
今日他一身武衣打扮,手中握着配剑,那古笙师妹一身粉嫩的紧衣装扮,也拿了佩剑,看起来,倒也般配。
宫乌鸢挺了挺身子,端起姿态。
“是宫家主和时公子啊,近日时公子可是殷勤的很,日日都约宫家主赏景,好在穆家园子大,景儿也多,这才够时公子与宫家主日日都逛不腻的。”古笙快语直言,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在看到宫家主时脚步都放慢了几分。
“古师妹不要妄言,时公子与宫宫家主并没有什么,你这般,引人误会,误了宫家主的名声可就不好了。”穆左辰跟上来出声道。
“要误了宫家主名声的可是你,最近下人们之间的流言蜚语都传遍了”古笙有些不乐意,她不过几句玩笑话,也值得穆公子较真儿的。
穆左辰端着礼,向宫乌鸢深深拜下:“请宫家主见谅,这也是我们做主家的怠慢了,竟没有管好这些个下人,让他们乱嚼舌根,回头我就让人将他们教训一顿,保准再不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
宫家主虚扶一礼:“清者自清,原就不是这些流言所能污聊,不过府上的下人,确实需要管束,这样光化日之下,也敢肆无忌惮的议论主家的事。”
“宫家主不愧是有一家之主的风范,穆公子毕竟家中少爷,恐怕平日里没管过这些下人们的事,这事,还是穆家主母出面更合适些。”时亦修好心提醒道。
穆左辰微微一愣,才觉时亦修的正是,且这几日他一直被昆仑派的师妹缠着,竟没注意到下人们之间何时穿出这样的流言,明明那日他晚了宫家主好久才回到穆家,怎还会如此。
若不是今日恰好撞见,恐怕还要让宫家主以为是他两面三刀,故意纵了这些下人胡言乱语。
“时公子的极是,但事关穆家,总是与在下有关,总要担起这招待不周之名。”
“穆哥哥,时公子都了与你无关,你干嘛还巴巴的往自己身上揽啊。”古笙娇嗔道。
“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的,让管事的教训教训就是了,没必要引得几位争执,穆公子也不必自责,我不甚在意。看两位的这样,是要去剑园吧,还是不要耽误两位的好。”宫乌鸢出声道。
穆左辰想再些什么,古笙一手揽过他的胳膊,娇声道:“穆哥哥好了,随便安排个下人管管就是了,何必为这些是上心,我们去练剑吧,昨日你教的那招,我还练不好呢。”
穆左辰动了动胳膊,却没能抽出,不自觉看向宫家主,见她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握着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按下不提,准备与古笙一道同去了。
只是这两人还没走远,就见从祁辉堂而来的邓缺,快步如奔,脸上的眉眼口鼻,因愤怒而皱在一起,如大写的一个“火”字,挥着虎虎生风的拳头,不由分的就朝穆左辰而去,看得宫乌鸢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朝穆左辰喊出了“心”二字。
穆左辰自然也注意到了来人,却在听到宫乌鸢出声时,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带着些担忧的双眼,看着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