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子”宫乌鸢从廊上走来,早在他们刚才打斗间她的心就悬着,又不知缘由,实在不合适出手,“乌鸢的事不劳公子费心了,不过是些不真实的谣传,何至于让公子动手。”
邓缺见宫乌鸢居然还能如此镇定,他都急上了脸:“宫家主怎还能如此冷静,人言可畏啊”
“邓公子言重了,流言止于智者,相信穆家不日就能管好下人,不再有这样的流言传出,但公子这样贸然动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宫乌鸢道。
“老子我又不是君子,没你们这么多道。都是他私下乱,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些不中听的话传出来,我不打他打谁。”邓缺在宫乌鸢面前,总是要斯文些,不能太粗鲁了。
“邓公子坦率直言的性子也是难得,既是为了维护宫家主名声而来,更是不应这样大打出手,岂不是要坐实了那些谣言,对宫家主,反而不好。”时亦修站了出来,声音朗朗,听着也舒服。
穆左辰眉峰锁的更高了,时亦修此言正是,有邓缺这一闹,怕是四处传扬的流言,现在反而让人相信了。
“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一心想着宫家主,想为她做点什么。”邓缺闷声道。
宫乌鸢听他这么一,轻咳一声,这邓缺这样,才是要坏了她的名节。
“邓公子慎言。”穆左辰虽不计较他方才的莽撞,可听他这样唐突宫家主,便忍不住开口。
古笙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穆大哥,他就是一莽夫,何必和他多费口舌,用你穆家剑法让他受点教训,他就知道收敛了,这是在穆家,可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邓缺听着时亦修的,似乎因为自己的冲动,反而令宫家主更加难堪了,他才要生出些后悔,可听那穆家公子旁边的丫头这么一,刚灭下去的火又上了头:“穆家开门待客,我也是过了考验的,怎么,在穆家还没自由了,我就是打他了怎么样。穆左辰,你给老子拔剑,我就和你面对面的比一场。”
眼看着刚刚平缓的场面,又要剑拔弩张,宫乌鸢也实在不喜欢这样吵闹,还有个不嫌事儿多的姑娘。
宫乌鸢大步朝不停喊嚷着的邓缺走去,几乎没人看清她手上的动作,只见她才靠近了缺,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他,现在两眼一翻,就倒地了。
古笙先是一愣,然后娇笑着上前踹了踹躺着的人:“喂,你起来呀,怎么这就躺下了,莫不是你怕了穆大哥,装晕的吧。”
方才应是宫家主出手,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来。穆左辰看着古笙这般,又与宫家主一对比,高下立见。
“这里实在吵闹的很,我也没什么兴致再逛了,时公子、穆公子请自便,我先回去了。”宫乌鸢规矩的行了一礼,径自走开。
时亦修浅笑,将一切看在眼里。
古笙撇了撇嘴,对宫乌鸢这样端着架子,暗自腹诽,想再迎上穆左辰,又想起了自己衣服已经脏了:“穆大哥,你且等我片刻,我去换身衣服就来。”罢,提起衣摆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