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思吃着果子,似是无意道:“今日还听贺公子,宫家主这里的下人都换了个遍,想来是因为近日流言的事吧。”
宫乌鸢将茶壶重新坐在炉上,抬头看了眼贺思思:“也不知被什么人算计了,先是将我约到外面的树林中,又雇了些流氓打手的,想趁夜行凶,亏的穆家公子撞见,为我解围,耽误了一晚。后来他顾念我的名节,没有随我一同回穆家,又在外面等了多半日才回来。却不料还是有流言蜚语,在下人们中间传开。”
当着莫轻浅的面,宫乌鸢没有隐瞒,全都个明白。
贺思思也不是个傻的,听出她话中有不实的,哪里敢破:“想不到穆家公子还有这么体贴的心思,怪不得这几日下人看着都乖顺的很,大概也是穆家公子出面管教了那些下人。他们穆家治下,我看也就这样了,比我在宫家时看到的可差远了,竟还让个公子哥儿的,出面管这些下饶事。”
“穆家听穆家主母喜欢游山玩水,穆家主也十次有八九次都陪着,叙事因为这样,穆家的事,便落下了。”宫乌鸢解释道。
“江湖中传言,穆家家主是个剑痴,年轻的时候几乎都不走出穆家一步,只是拼命练剑,想不到对夫人更是痴心。穆公子定然也和穆家主一样,是个痴情的。”贺思思继续道,只是始终围绕着穆家。
“怎么贺姑娘好似对这穆公子很感兴趣呢,莫不是丫头春心动了?”宫乌鸢打趣道,心里却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莫轻浅又端起了已经凉聊茶,慢慢吃着,听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着话。
贺思思也端起了茶盏,放在嘴边:“我我自由散漫惯了,和穆家公子怕是不合适,倒是见那昆仑派的古笙师妹,时常缠着穆公子,还好,没见穆公子对她有多上心。”
宫乌鸢继续给两人喝尽的茶盏填茶:“不他了,听那贺家公子对离妹妹,才是格外上心呢,但凡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总要拿去映雪阁给妹妹的吧。”
“他?是个好性子的人,可惜”莫轻浅想到凌无心,只怕是心里再容不下别人了。
“可惜离姐姐身边有了凌大哥,怕是容不得旁人靠近呢。”贺思思调笑道,“我看宫家主定是和我幼年时一样,成日里只知道在家中苦学,此行来到穆家,定要挑个称心如意的才好,不然,就只能看着离姐姐一人在那儿甜蜜幸福的,多没意思。”
莫轻浅听着贺思思的话,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扯到宫乌鸢身上。
“借贺姑娘吉言,只是这次带了家中妹妹一起,她性子怯懦不善交际,我倒更希望借此机会,为她觅得良人。”
“宫芸香也来了?怎都没见到她。”莫轻浅问。
“她那性子你是知道的,自来了穆家,几乎不出房门,总自己是庶出,就怕行差踏错一步,我曾劝过她几次,让她不必这么心,可她听不进去,我也不好强迫她。感情的事也是缘分,若此行不成,待我回了宫家,再给她挑一门良善宽和的人家就是了。”
“宫姐姐,你也还未出阁,又没有父母帮持,要自己一人打点操持这一大家子的事不,如今连妹妹的婚事你也要管,苦了你才是真的。”莫轻浅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她。
“既然当了这家主,再多再难的事也要管,否则就要对不起爷爷的一番重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