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话,就是爽快。”贺思思又将手里的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里是离姐姐写给你的,明如何能救出宫家主,就看你自己了。至于我的条件,对于你这位穆家少主,并不是难事。”
穆左辰听她这般,心中已经猜出一二,眉头不由得皱起。
“我要你穆家的卷轴。”
果然。
“你真是痴心妄想,且不我还不是穆家家主,穆家的卷轴又岂是那么轻易能拿到的。”穆左辰身为穆家下任,也是唯一的家主继承人,自然知道卷轴的事,可卷轴何等重要,事关四家,他如何能轻易拿得出。
贺思思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离姐姐在交给她信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打算。
其实在离沫告诉贺思思,她爹的腿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只要有强大的内功心法帮他打通血脉,他就有可能再站起来。那时,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四家的卷轴,打开人墓,得到心诀。
她虽然不是在贺家长大,但对四家的事,却还是知道一些的,她记得母亲曾过,要打开人墓,首先就要集齐四家的卷轴。
“我自是知道卷轴目前不在你手中,但你是穆家家主唯一的儿子,又怎会不知道卷轴在哪里,你若想取,自然是轻而易举。”贺思思将信放到穆左辰身前不远处,轻轻抚平刚才被自己捏皱的地方。
起身看向门外的夜空,现在离亮只有几个时辰了。
“再过几个时辰,宫家主就要嫁人了,到时候你再想做什么,恐怕也来不及了。卷轴可是死物,那人墓的传真假尚不确定,你穆家也守了这么多年,可有人参破其中玄机?”
贺思思见他眉间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紧锁,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了,继续又道:“你可知,宫家主嫁给时亦修,为的可不是她自己”
穆左辰听到这里,原本低下去的头立刻抬起,看向贺思思。
贺思思勾起一边的嘴角:“她与四家人交换的条件就是”贺思思故意放慢语速,看得穆左辰焦急灼心,“放过你,穆左辰。”
听到自己的名字,穆左辰心口猛的一恸,让原本犹豫的心立刻下定了决心。
她怎么能怎么可以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是为了救他吗,她不是要放开他的手,她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命,而自己
穆左辰无比自责,怎会在她放手的那一刻对她竟还生出了些怨愤。
贺思思见他这样,便知道自己已经服了他,上前片刻就将他手脚上的锁解开了:“穆公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了宫家主,什么都肯做呢。”
穆左辰眼看着她半点没有触发锁上的机关,轻巧的就将手脚的锁解开,可哪怕自己这样片刻没有分神的看着,却还是学不到半分,贺家的机关,还真是特别。
“你就不怕我明日反悔。”
贺思思对着他灿烂一笑:“你且先去看看那信吧,你们若不想如我爹娘那般被人追杀,最好就按着信上的做,否则,我不敢确定,你带走的将是活着的宫家主,还是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