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曾说过:“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童年时的那些伤害,就如一个个被钉在木桩上的螺丝钉,就算最后将其全部拔除,也仍抹不去那些印记。
靠在天台的栏杆上,晏言仰头感受着风的气息,望着那正一点点升起的太阳,她牵了牵嘴角,让最后一滴泪滑进了自己的口腔中。
“天就要亮了啊。”
当晨间的第一束阳光打在脸上时,女孩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嘴里小声说到。晏母的话还在脑中回荡着,可过去的那些黑暗,那些痛苦,她不可能忘记。
它们是一个个已经深深钉入脑中的螺丝钉,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早已与脑中的血肉连结在了一起,就算此刻有心将它们拔出,可也仍会有鲜红的血水不断从那骇人的血窟窿中汩汩地流出来。
明明应该是那么痛,但或许是因为新生的太阳太过于温暖,此刻,晏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要一想起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想起那个眼中有着点点银光的人,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就涌上了心头。
它们,是在试着自己愈合吗?
捂着自己的胸口,晏言在心中不停问着自己,当那股复杂的情绪不断在心头纠缠时,看着正在不停向上的太阳,她深吸了一口气,良久,又缓缓吐了出来。
“算了,不管了,就当是放过自己吧。”
此刻,太阳彻底升了起来,当那耀眼的阳光将她整个人包裹时,晏言闭上了眼,感受着那新生的光明,她在嘴里小声说到。
这是她想要对自己说的话。
放过自己吧,晏言,你不能原谅他们过去所做的一切,这没关系,可是,你如此这般耿耿于怀,又何尝不是在用那些伤害一直折磨着自己?
没有人逼你原谅,逼你忘记,你可以记住它,但是,你也应该学会放下了,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试着从那回忆中走出来,不要再想起,不要再因为这些黑暗,而又错过了它。
这样想着,晏言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冲着不远处的太阳勾了勾唇角。
“对了,哎,忘记跟他说一声了。”
就在晏言转身想要走进去时,她突然一拍脑袋,脸上顷刻就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那时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来不及通知男孩就匆匆去了机场,而后因为发生的事太多,直到此刻,她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一打开手机,入目的就是好几个未接来电,这些全都是男孩打来的。
“惨了。”
看着那一串串电话号码,晏言咬着唇在心里哀嚎了一句,那时因为走得急,除了包,其他什么东西她都没拿,如果男孩出来后看见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一定会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吧。
手指在那串数字上反复扫过,可最终,女孩还是没有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