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一边捡拾地上的碎片,一边偷偷瞄着这张让人着迷的帅气的脸,心泛涟漪。
玲儿和焱儿化而为紫儿和观言,顺着祁连河的村道一边走着,一边探听消息。见一樵夫拾柴,观言恭敬问,“这位大哥,可曾见过这个人吗?”樵夫回看观言手上的画像,这不就是殷武救的陌生男子吗?
樵夫警惕问:“你们是谁?”
看来钩陈将军被好心人护佑起来了,玲儿灵机一动,恭敬释曰:“大哥,你误会了。我们是来找我家二公子的!公子失踪已有三日,老爷夫人莫不心焦如焚!如若大哥能帮我们找到二公子,府上定当重金酬谢!感激不尽!”
樵夫意会点点头,长舒一气,邀曰:“随我来吧!”
少顷,紫儿、观言随樵夫走进了一个小村庄内,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迂回走,便看到了猎户的家。樵夫倚栏观望,见庭院内正在忙活的芷兰,大声吆喝道,“殷姑娘!有人找你!”
芷兰闻声抬头,见邻村的樵夫穆伯领着两个陌生人在门外等候,她连连起身相迎,开门,问:“穆大哥?何事?他们是?”
观言恭敬作揖,介绍道:“小的见过医仙!我们是京城尉府的奴仆,紫儿、观言是也。方才听穆大哥盛赞,我家二公子幸得医仙妙手仁心,才捡回了一条性命,真真万幸矣!”
芷兰眨巴着大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此人的身份,芷兰只觉不可思议,探问:“你们……如何证明他是你们家的二公子?”
观言回曰:“二公子左手手臂内有一块方形胎记,医仙如若不信,可自行查验!”
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芷兰会意点头,“请随我来吧!”
脱去一身战袍的钩陈将军,紫儿、观言差点没认出。看到将军惨败虚弱,紫儿于心不忍,追问道:“芷兰姑娘,二公子怎么样了?为何脸无血色?如果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二公子的情况,怕是心绪不宁,夜不能寐!”
芷兰释曰,“他五脏受损,内伤较重,非一时半刻能痊愈。”芷兰好奇反问道,“倒是为何你家公子会出现在祁连河畔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幸得爹爹把他捞上来,不然再晚几步,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紫儿回曰:“前几日大公子、二公子泛舟湖上,大公子不小心失足掉入河内,二公子为救大公子不慎落入漩涡里去了,所以才……”
观言追问:“芷兰姑娘,既然公子伤势重不可随意走动,可否容许大公子前来探望?好让老爷夫人心安些!”
芷兰点头应允。
观言作揖再拜:“那就劳烦殷姑娘多加照顾二公子!尉府日后定当泉涌相报!”观言转身对穆大哥行拜谢礼,紫儿亦然。芷兰不好意思,连连摇头,搀扶对曰:“诶!使不得!使不得!”
今日大丰收,殷武又打了两只山鸡回来了……
翌日,驾马行车的到来,打破了小村庄原本的沉寂。子懿、清河迫不及待下马,直奔茅草屋内,凌月、紫儿随后,观言置车马。
芷兰举手相拦,对曰:“公子!二公子正换药,请公子勿须焦急!”
清河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清秀陌生的女子,不屑,质问:“你是何人!口气挺大的!我就是要见他,你奈我何?”
子懿阻拦清河,连连道歉:“殷姑娘!请恕在下冒昧了!在下乃尉子懿,号子珮。这位乃远方表亲清河!”
清河扭扭捏捏,一脸不悦。凌月至,恭敬作揖:“慕容凌月见过殷姑娘!”
殷武闻声从里屋而出,轻轻关上门,释曰:“二公子方才换了药,睡下了!诸位如若不嫌弃,不如就住在村里,等三副药换了后,便可探望!”
子懿、凌月等再拜。
夜里风凉,村里升起冉冉柴火。殷武杀了两只山鸡、一只田鸭,再煮了几个山野小菜,招呼这几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子懿见殷武虽是樵夫之身,却也心胸宽广,为人仗义,便一再言谢,对曰:“子珮替亲弟君武,谢过殷大哥、殷姑娘的救命之恩!”转头吩咐道,“观言!拿上来!”
观言取来千山醉,满上几杯酒。子懿举觞邀约:“来!殷大哥!这是京城的好酒千山醉,干了这一杯!以后殷大哥便是子珮的大哥了!”
殷武不好拒绝,一杯下肚,开怀大笑,对曰:“好酒!果然是好酒!哈哈!”
凌月笑问左手边的芷兰,“殷姑娘,听闻你是村里有名的医女?”
紫儿介绍道:“殷姑娘,我家小姐也是医女哦!”
芷兰惊喜,动如小雀,眼泛盈光,对问:“真的吗?那我可以唤你凌月姐姐吗?”凌月微笑点头。
清河心生不悦,闷不做声。凌月转头看她,轻轻碰了她的手肘,“清河,我看你和芷兰皆是同辈,何不互相认识认识?”
芷兰微笑问好:“清河姑娘好!”
凌月示意之下,清河也只好放下面子,点头回应。
夜里,酒醉后,紫儿化为玉兔,张法阵,凌月、清河现仙身,施仙法渡修为。少顷,钩陈渐渐苏醒,睁眼便看到众人相围。
“钩陈,你终于醒了!”子懿慰心一笑。
钩陈定了定神,与子懿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