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庶女,指的自然就是萧易安。
“说来也奇怪,我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蹊跷,瑾儿不至于敢直接将白纸当成佛经糊弄。可是刚才形势紧急,没来的及仔细问清楚。”
萧玉茹想不明白,只能按下自己的疑虑,“等瑾儿三天以后罚跪完从祠堂出来,咱们再好好问问清楚,不过母亲放心,无论如何那萧易安只是一介庶女,成不了大气候的。”
这话倒不是萧玉如说的夸大,而是自古以来,嫡庶尊卑这条界线就摆在那里,轻易无法跨越。
虽然萧老夫人因为自己也是庶女出身,所以不让府中人提起这个规矩,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上千年流传下来的嫡庶长幼秩序,怎么可能被改变。
嫡子女的地位就是要高人一等,就是该承袭爵位与多数财产,这是庶子女如何气愤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萧玉茹虽然觉得这件事情,隐隐和萧易安有关系,但现在还是没将她放在眼中。
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并且为这个错误付出严重的代价。
萧玉茹摇了摇母亲的手臂,“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能让二房那边的人看笑话。”
“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个老婆子偏心有多严重,完完全全向着二房那里!受气就罢了,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斥责我,颜面也丢尽了!你父亲回来还埋怨我,难道我想弄成这个局面吗?”
虽然明面上对老夫人客气有加,但私底下却称呼她为“老婆子”,萧玉茹也见怪不怪的,想必这长房早就对这位长辈不耐烦了。
周云英气的面目狰狞,她最是要强的,今日的事委实是生平一大屈辱,而这些话也只能和自己的女儿说说。
想到这里,虽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却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萧玉茹继续安慰母亲,“您无需挂怀,今日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底下的人谁敢多嘴传出去说您一句不是?您毕竟是这萧府的当家主母,只要您自己不在意,那别人再怎么挂怀也无济于事。”
“你说的对,只要我一人在这萧府里是当家主母,别人就动摇不了咱们的地位。”周云英抚着额头叹气说,“刚才是我被气糊涂了。”
她眼神中显现出怨毒,“老婆子年事已高,就算再怎么偏心,她还能活几年?到时候二房还不是任由咱们揉捏!”
“母亲能想通这个道理就好,”在外向来以慈悲心肠示人的萧玉茹,此刻也摘下了伪善的面具,“咱们有的是时间,等得起。”
“至于那个庶女嘛……今天的事她逃不了干系,无论她是起了推波助澜,还是幕后主使的作用,都不能放过……咱们有的是办法慢慢收拾她!”
萧玉茹毫不掩饰轻蔑之意,在萧府中常常被妹妹欺凌的人物,她料想对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若是真的有本事和胆识,今日在祖母面前就会告状,把这些年受到的冷遇说出来了。
可是萧易安没有,估计还是不敢。
她哪里想得到,萧易安就是想让她们轻视。两方对峙,当轻视敌人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已经输了。
这样周云英和萧玉茹才能放松警惕露出破绽,认为这个庶女不足为患,用拙劣的手法去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