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绣虽然脑子不是那么灵活,却也没蠢到完全不顾后果。
别说公之于众,就连最亲近的母亲周云英和长姐萧玉茹,她都不敢让两人知道些什么,瞒的严严实实。
所以现在而言,爱慕无相这一点是萧瑾绣最大的软肋,也难以心月会这么猜测。
可是萧易安却道:“不是不是,大错特错了。萧瑾绣的性情冲动,你用这种致命威胁是要出大事的,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那小姐说的巧宗是什么?”
“可还记得上次萧瑾绣联合崔敬昊想要害我,结果计划失败,听闻崔敬昊吸食五石散疯癫后,吓傻的那副样子?”
萧易安边回忆边说,“坦白讲,萧瑾绣只适合小打小闹,不是真正擅长作大恶的人。她的胆子太小,所以还没害到别人,自己就先吓傻了,相当于杀敌八千,自损三千。
所以如果真想整治她,装神弄鬼的吓一吓就好了。最好是装成那个被父亲崔桢楠正家风打死的崔敬昊,我敢说萧瑾绣肯定马上吓得魂飞魄散,可能还会直接晕过去。”
两人走进房内,心月从丫鬟那里端了熬好的药材上来。
随即又感慨一句,“小姐可真是诡计百出,别说是三小姐那般胆小的人,就是旁人怕是也招架不住的。”
萧易安皱着眉,一口气喝下了半碗药。
听她说“旁人”两字,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是啊,谁说这种事只能用来对付萧瑾绣呢,心虚的旁人肯定也是一抓一个准。
只要是做过亏心事的人,肯定底气不足,哪里有不害怕报应的呢。
想到这里,她又将剩下的半碗药尽数喝掉,不知怎的,这次泛着苦味的药汁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难以下咽了。
这下蛊毒的事情,明面上不能追究,可不代表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了。
片刻之后,萧易安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计划的雏形。
……
金陵城中的一条不知名巷口,王溪时不时的摸下自己腰间别着的书卷,防止它在不知情的时候会滑落下去。
其实那本书页内已经沾了油渍,书封都开始折角破损了,实在不适合再这么折腾。
可是王溪要在外要摆出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想让人明晃晃的看到,自己时时刻刻书不离身,是个文雅人士,所以才总做出这些让人发笑的举动。
他身上穿的衣衫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布料,里面有破洞还打了三个补丁。
所以他特意在外面多加了一层衣服,想要遮盖这让人难堪的事实,掩盖住自己的窘迫,拼命地挣回一点颜面。
因为不想坐在面摊上吃三文钱一晚的阳春面,那样有失读书人的身份。
所以他去买了一斤卤牛肉,打了半壶酒,店家还多送了两个馒头和几块豆腐干。
提着油纸包和酒壶,王溪自觉这是一天中自己最惬意的时候了,脸上浮起了笑容,迎着落下的夕阳走回去。
不多时,有个人尾随着他进入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