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逸之知道自己受伤,恐难以敌得过朱骁,免不了要被他捉住。
到时暴露了西秦世子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便想横竖都是一死,索性与他同归于尽,瞒住秘密,除掉这个燕皇的鹰爪。
于是两人又变成一个攻,一个守。
檀逸之这种豁出性命的剑法,也让朱骁暗暗心惊,不得不有所顾忌。
他可不想与对方同归于尽,还想着活捉两个刺客,到皇上面前邀功请赏,而不是留下一具尸体受到褒扬嘉奖。
目光一转,朱骁把主意打到了不远处的萧易安上。
他舍弃掉正在拼命的檀逸之,弯了个腰,虚晃一招,然后直奔正在旁边观战满脸焦急的萧易安。
萧易安不会武功,自然不是这位禁军副统领的对手,直接被一招制住,狠狠扼住了脖子。
并且一直用内力逼退,将她抵在了树干上,后者觉得呼吸困难,已经说不出话来。
“兀那个年轻人,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掐断她的脖子!”
“你放开她!”
檀逸之右脚受伤,轻功不如往常灵活,根本来不及阻拦朱骁的这一举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易安落到他的手上。
他愤怒的吼道:“你也是个学武之人,怎么能如此欺凌弱小,对付一个不会武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堂堂禁军副统领,就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檀逸之平时极为克制情绪,少有如此发怒的时候,此刻这么一连串的语句说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的眸子杀意腾腾,通身高贵的气质连那深墨色的玄衣也遮挡不住,可是白皙肤色与手中的利刃非常不符,那一双手似乎是该温文儒雅的执笔作诗,而非与人对阵。
可是朱骁丝毫不惧,他笃定了两人关系暧昧,如今抓住了这女子,那男子投鼠忌器,必然不敢胡来。
回应说,“兵法尚且行诡道,这有甚值得羞耻的,你快快抛下手中的匕首,我还可放她一条生路,否则嘛……”
朱骁又微微加重了力道,把手中的人质抵在树上,用力提起悬空,恶狠狠的威胁,“你这位小情人可要性命不保了!”
萧易安只觉得呼吸比刚才更为困难,双手无力的拍打着对方的臂膀,可犹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檀逸之话说出口便戛然而止,因为此时此刻无论怎么解释,朱骁他也不会相信的。
只好先扔下手中的匕首,“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她,我可以束手就擒!”
“好小子,看不出来你倒是个痴情的种子。可惜了你这身武艺……”
话音刚落,朱骁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冰凉油腻的东西从旁边被扔了过来。
接着猝不及防的脖颈一痛,似乎有两颗利齿深深地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