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她放下的手,泛苦的笑:“呵,青勾月,你连我都不信,你还能信谁。”
青勾月低头,从左袖中抽出一幅画像来,展开,道:“我还可以相信自己。”
画上,是一个戴面具的人,面目不清,连男女都辨不分明,但穿着的是蓝衣。
“就凭它?面目不清,男女不详,就凭一身蓝衣就是我了吗?你的判断什么时候肤浅成了这般。”
“那谁又能知道我的手段和我的行踪,除了你。”青勾月眼中满是坚定,似乎就像是认定他一般。
男子口中一涩,开口:“勾月……”
然而,青勾月打断他的话:“好了,扶星,我还不知道你嘛,开个玩笑,不当真好吗?”边说还边帮他将面具取下,面具是从玉蝶罗脸上遗失的,但戴在紫扶星的脸上,却是小几分,他鼻梁处都蹭红了。
“勾月,要报仇可以,我们可以另寻他法,你,怎么偏偏要用极端手段。”紫扶星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她却转身走向镜台。
“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怎么斗?就算依法处置了,又有几个会落到死的下场。我满门被灭,没想让他们断子绝孙就是好的了。”青勾月双肩抖了抖,又从镜台走来,手上多出一瓷瓶,至他身前,塞到他手里,疲极地道:“不早了,你回去吧。”
说罢,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收拾起了桌子。
紫扶星看了一会儿她的身影,终是转身出门,心里有一丝苦涩,勾月,我知道,你是在试探我,并不是什么玩笑……
青勾月看他走了,颓然坐在了凳上,与刚才那刻的精神截然不同。唉,扶星,是我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