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罗见状微有惊诧,倒不知他的态度会如此恭谦,但也想到青老大回来的时候是生了气的,不免又有些挑刺:“我倒是无妨,只是今日青老大可是生了气的吧,至于礼物,青老大从来都不缺。若是梁二少真心想让青老大谅解,也就请让我先将礼物送给梁少城主,这可是青老大特地交代过的。”顿了顿又道:“长幼有序,青老大说,礼物自是要先送给梁少城主。”
梁平听后也未动怒,笑了几声才道:“绛罗姑娘可是知道今日二少爷怎样气着青衣姑娘了?”他料想绛罗应该是不知道的,瞧着绛罗有些皱眉,又确认了几分:“所以二少爷的礼物自是备得深得青衣姑娘的心。”
“那,便先去见梁二少吧。”青老大也只是交待让梁信阳看见,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青老大平日也不会如此气愤,却被梁挚气到,想来梁挚也确如之前猜测的那般并非无用,如此来说,他的备礼也不是毫无用处。
“麻烦带路。”绛罗想清其中道理,放松了脸色,也给了梁平一个笑脸。
“绛罗姑娘,二少爷的能力并不如表面那样。”梁平见她态度仍是漫不经心,不觉轻声为梁挚解释,“绛罗姑娘也该知道,我能在这府中这般无惧说出这句话,自是有十成把握。”确实,莫说是城主府,就四方城随便一个富硕的人家,家中都是有暗哨的。
梁平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方牌,递给绛罗:“而且,我是城主的新随侍。”见绛罗直接接了牌子才又接着道:“绛罗姑娘月余未至,虽不识我,我确实知道绛罗姑娘的,只想告诉绛罗姑娘,梁平可信。”
绛罗摸了摸牌子,当下也没有再细看,直接收入袖中,听到梁平一句自称‘可信’,不由嗤笑出声:“可信?”可信两个字是有多廉价?自打她离开那儿,她便再不信男人说的可信。
梁平见她情绪突然转变,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只好道:“梁平是否可信,绛罗姑娘以后便能领会,现在,还请绛罗姑娘先随我一起去见二少爷。”
绛罗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却抬脚走出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梁平有说错话的觉悟,只摇了摇头便笑着往前带路,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