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去隔壁的别墅报到。
开门的叫顾姨,是位五十多岁的老阿姨,由她领宋芝进入。
白色的大理石地砖,黑色的墙面,十足的冷气,宋芝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暗黑系的,冷冰冰的?嗯……不过……感觉还挺中二的风格!
“每天七点来,除了卧室,所有的房间都需要收拾整理一遍,然后拖两遍,中午少爷……”
“少爷?”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称呼?宋芝惊呼。
“对,是少爷,时春,时春少爷,他下来吃饭时,你才能进去收拾卧室,整理时不可以扔东西,只能倒垃圾桶里的东西,顺带把洗漱间里的脏衣服拿出来,少爷的床单每三天洗一次,窗帘每七天洗一次,洗完烘干后,再放到三楼阳台晾晒。下午再收拾打扫一遍楼下客厅厨房,下午四点下班,顺带丢垃圾。”
顾姨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大推,然后将纯白的抹布和拖把给宋芝,让她从三楼琴房开始打扫,自己在一旁指导。
琴房是一间巨大的房间,占据三楼四分之三的空间,另外四分之一是两个阳台,一个在后面朝着阳光,晾衣服用的,一个放了一张黑色的桌子,两张纯白的椅子,像是喝下午茶用的。
屋子里从地板到墙壁都是土黄色光滑的实木地板,顶棚开了一圈用透明玻璃围成的天窗,将阳光引入室内。白天不需要开灯,也很明亮。
正中央放着一架纯黑的钢琴,黑色皮制的琴凳,钢琴光可鉴人,一看就很昂贵。
琴不用宋芝擦,她只需要用抹布将墙面和地板每日擦上两遍就行。
刚开始的整整一个小时,宋芝都弯着腰推着抹布擦地板。
擦完后,还没来得及好好伸展一下身体,就被顾姨叫到二楼客房收拾打扫。
快到九点时开始打扫一楼大厅,先擦桌子,一会少爷会下来吃早饭。
九点一刻,顾姨将早饭在餐桌上摆好,二楼有拖鞋踏踏的脚步声,然后是个头发乱糟糟的十七八岁的皮肤异常苍白的少年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处。
顾姨拉着宋芝向那少年的方向低头。
他就是少爷─时春,那位文慧阿姨的儿子?
少爷?有点太可笑了吧!
脚步声走近,椅子被拖开,时春开始慢条斯理的用餐,宋芝抬头盯着时春的鸡窝头,有个想法冒出来─他这样有……刷牙吗?哈哈哈~
不禁因这个想法,自己在一旁傻乐了起来。
时春瞅了一眼新来的女孩,妈妈昨天在电话里提到过,听说是位成绩很好的刚结束高考的准大学生,可怎么看起来,脑子有点……不怎么好的样子。
顾姨将宋芝拽走,继续打扫一楼。
当宋芝再次伸展腰身时,餐桌上已不见时春的身影,下一刻楼上传来琴声,调子很慢,应该是一首抒情的曲子。
伴着悠扬的曲子,宋芝进走时春的卧室,满目皆是黑白色,黑白的地板和墙壁,黑白的床单和枕头,黑白的家具和窗帘,还有洗漱间里黑白的没有彩色混杂的洗漱用品和毛巾,虽然有点类似于极简风,但也很乱,桌子上摆满的曲谱和空白的五线谱纸张,垃圾桶里也都是揉成团的五线谱。
有钱人家的小孩压力也挺大啊!学一门乐器都这么用功,啧啧啧!比不了!比不了啊!
宋芝边感慨,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后,拖地,换床单,脏衣服和垃圾带走。
虽然是第一次收拾这么大一个别墅,宋芝还算做的得心应手,下楼时刚好是吃饭的点。
宋芝和顾姨在厨房里先吃,之后再将时春的饭在餐桌上摆好。
十二点,摆好碗筷,楼上的琴音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弹的都是那首曲子,宋芝都觉得自己可以啦啦啦的哼出一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