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金光普照,云蒸霞蔚的谷底,二人吃过烤鱼,灵珊觉得头晕好了一些,寻了些草药嚼了吞下,又操心着萧综背上的伤口,她将萧综的衣袍轻轻扯下来,围在腰间,让他整个人上身□□,将他背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换上新的草药,虽然还有点尴尬,但是想到他就是小钟,灵珊内心里还是有一层莫名的亲切感,对于这般坦诚相见也自在很多,她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不觉有点惊讶道:“王爷果然是神人,这恢复速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可以不要叫我王爷吗?”萧综微微蹙眉。
“啊?那叫你什么?小钟?”
萧综点头微笑。
灵珊摇摇头,“我担心你那些属下会宰了我。”
“不会。”
“那......那好吧,没人的时候我这么叫你,外人在我还是叫你王爷妥当些。”
萧综点头,当着她的面默默的裹上衣袍。
“等等”她瞥见他背上靠近心脏的地方,一道寸长的旧疤痕,狰狞丑陋,不觉情不自禁的抚上去,诧异道:“伤在此处,居然能挺过来,真是神迹。”她手指微温,抚触伤疤上,带来一丝麻痒,萧综内心一动,不觉后退一些,披上衣服,看她神情坦荡,心情甚好的笑道:“你倒是一直都如此不顾及男女之防吗?”
灵珊才想起来适才的不妥之处,不觉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不屑道:“这又如何?我是医者,医者不顾及小节,想之前在茅山学医,师兄们磕磕碰碰,都是我给他们敷药诊治的。”
萧综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不用这样子看我,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灵珊笑眯眯坦然回答。
萧综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以后莫要如此,乱看乱摸很危险。”
谢灵珊听入耳中,恼羞成怒,自觉他这是变相的在说自己不知廉耻,心内气急,好心好意的救治他,如今真是狗咬吕洞宾,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乃俗人一个,王爷高高在上,自是比不得王爷清雅高尚,以后但有碰见,奴婢一定躲的远远的,免得脏了王爷的眼。”
说完气鼓鼓的走了,留下萧综一人,心内真是百口莫辩,不觉苦涩无奈同时涌上心头,他叹了口气,默默的跟上前去。
谢灵珊气急,漫无目的的走在前面,看身后的萧综不声不响的跟着,心里的气愤更添了一层,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来一种莫名的期待,期待他能像哥哥一样包容自己,可他不是小钟啊,是高高在上的豫亲王,莫要过多指望啊,笨蛋,冷静清醒些,灵珊暗骂自己给自己敲响警钟。
正在胡思乱想,萧综一个飞跃,提起她,纵身跳入一旁的草丛中,二人贴的极近,呼吸相闻,灵珊正想推开他,看他神情肃穆,做出禁声的手势,赶忙闭口不言,双眼惊恐的透过枝叶间隙望向外面。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回搜索。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