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嘲讽地笑了。
“陈茗,你没资格来这儿。”
不晓得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陈茗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自己来不来好像都跟他没关系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随手扔过去,也不在乎他接不接得住。
陈茗听罢,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什么时候的事?”
“他请假的前一天晚上。”
顾子航说完,又补充道:“你要是不能处理,那就我来。”
陈茗抬眼,眉头皱得更紧,又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想保护他。”
“顾子航!”
陈茗抓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我警告过你,离他远点!”
“凭什么?你不是没把他当男朋友吗?凭什么我不能追他?”
“就凭你他|妈的是个疯子!”
骂过瘾了,他自知失言,松开了手。
“抱歉,我太激动了。”
顾子航整了整衣领,面无表情。
“记住我说的话,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他。”
说完,他扭头去了秦思远家,陈茗看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手中的录音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火,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把人家当成弟弟,现在却做出这副姿态,给谁看呢?
录音笔中的内容不堪入目,顾子航把最后那一段秦思远威胁的话删了,所以他自然地以为是顾子航救了秦思远,而秦思远还是那个弱不禁风、需要保护的小孩儿。
这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真的对那个小男孩有什么想法?不过他还是更倾向于那人是有利所图,他没有心。
回到家里,他吩咐了人把韩灵绑回来。
中午,韩灵被五花大绑地送到了他面前。
她嘴里塞了破抹布,泔水的臭气直冲大脑,恶心得她想吐,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哭了一路,无声地喊了一路,想不通自己得罪了谁,竟然连爸爸也不管自己?
这些人是直接走进她家要人的,她父亲诚惶诚恐,立马把她打包扔了出去。
笼着脑袋的黑布口袋被掀开,她眼前还是一抹黑。
等堵住她嘴的破抹布被取下,她抑制不住地大哭大喊。
“救命,救命!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都行,放了我!”
“吵死了,堵上。”
黑暗中,她正前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让她莫名觉得耳熟。
“不要!唔唔唔!”
仓库的灯一打开,踏青前面坐着的那个人不是陈茗是谁?
陈茗没有给她机会,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带过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韩灵背后走出了几个脏兮兮的流浪汉,头埋得很低,这几个流浪汉都是前几日韩灵找来对付秦思远的。
陈茗对着韩灵扬了扬下巴。
韩灵呆愣地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意思,直到自己脖颈上压过来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