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完这个便宜哥哥,秦思远又把头转去对着窗户,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以及自己的病情一点不关心。
他刚来京大那会儿,多次想自杀,可都没有付诸行动,原因就是他怕疼。
或许昨天死了才好,也不用面对今天的太阳,太刺眼了。
至于陈茗。。。。。。不必了,这就够了。
邵雪阳不请自来,堵在了陈茗公司门口,陈茗脾气好,不会跟他计较这个,他更好奇的是邵雪阳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缘何而起。
咖啡屋里。
“小陈哥,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
气氛莫名紧张,陈茗有意缓解,玩笑似的说:“你要是两句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就不用说了。”
反观邵雪阳,还是一脸的严肃。
“我希望,你和远远不要再来往了。”
“为,为什么?”陈茗罕见地有点结巴,虽然他的本意也是如此,但通过外人的口传达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他不舒服呢?
“你昨天晚上对远远做了什么?”
“秦远?”他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无非就是那人砸了个桌子,“没有啊,他还砸了人烧烤摊的桌子呢。”
“然后呢?你说什么了?”
“你问这么多,是想教训我吗?”
邵雪阳被噎了一下,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够了,”他噌地站起来,冷漠地睨了陈茗一眼,“小陈哥,我对你很失望。”
失望?!陈茗如遭雷击,冷汗从脖子一直往下,冻得他通体发寒。
“阳阳,不要说那样的话。”
、
邵雪阳果真没再说话,欲言又止之后反倒是自己失望地离开,只希望陈茗能不再出现在远远面前,把他结痂的伤口再次剥开。
在那之后,或许陈茗是真的打算听他的话,没再出现在两人面前,邵雪阳也代替秦思远去他公司递交了辞职报告,不过奇怪的是一直没有批下来。
刚好毕业典礼在即,他也没时间管这点虚头巴脑的事了。
毕业典礼当天,顾子航穿了难得一见的正装,他本身气质属于雅痞一类,再加上长得确实不俗,看起来就像是来走红毯的小明星一样。
连邵雪阳见了也忍不住调侃:“你是来走秀的还是来参加我们毕业典礼的?”
顾子航正色道:“如果小远想看我走秀,我立马安排进军娱乐圈的行动。”
“得了吧你,”邵雪阳被他故作正经的语气逗笑,“就你那个臭脾气,待得住一天算我输。”
“你小子,找揍是吧!”
“诶诶,这就是你跟远远的不同了,远远是真的会打人,而你,只会逞口舌之快!”
“嫌我揍你揍少了是吧,站住,别跑!”
他们俩闹得热火朝天,秦思远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盯着自己待会儿要演讲的论文。
他的社恐依旧很严重,即使这几年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大场面,他还是会紧张,甚至想临阵脱逃。
毕业典礼开始,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神色如常地从后台出来,站在聚光灯下面无表情地念稿子,祈祷快点结束。
如果当时没有乱看,专心念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