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难得的愁绪(1 / 2)接着跑,我不打断你的腿首页

这边,樊笼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没有再逗他。

“时间紧是真的,但有我在,肯定有得治。”小老头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得意满满,终于等到这小子求自己的一天了。

不过他没得意太久,实在是秦思远的眼神戾气太重了,他有些心虚。

尴尬地咳了两声,他终于正经道:“他的病情发展的比较严重,只能服用进口的抗抑郁药配合物理治疗来达到根治的效果,但恢复之后也很容易复发,这就是你需要做的事。”

已经严重到需要进行物理治疗了吗?物理治疗也就是俗称的手术,手术的目的便是修复受损的脑神经。

不过需要他做什么来着?他有些不明白。

于是他问 :“需要我做什么?”

樊笼奇怪地睨了他一眼,答道:“看着他啊,别让他复发。”

那次他私底下问陈茗,他俩是不是情侣关系,陈茗笑而不答,他心里就自动把这俩人划一对了,所以照顾陈茗就是秦思远的事,家属就应该担起家属的责任。

秦思远冷淡地“哦”一声,没再搭腔,垂了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不忍心见到他因为陈茗的病情变得颓丧,樊笼伸直手臂想去拍他的肩膀,临了却只够得到他的大臂。

“作甚?”秦思远凝眉,盯着臂上那只带着手套的手,“拿开。”

整个学院里,敢这么跟樊笼说话的,除了他的孙女,就只有“不知尊卑”的秦思远了。

樊笼照例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想好的安慰语都吞了下去,直把他往外推。

“滚滚滚,兔崽子。”

他骂骂咧咧地转了身,这次依旧被气得不轻。

实验室里的学生见怪不怪,有的来不及收敛脸上的笑,被樊笼逮住发了一通火,这让他们叫苦不迭,本就时间不够,被他这么一迁怒,今晚都不用睡了。

一墙之隔充斥着樊笼中气十足的训诫声,秦思远在原地望了一会儿,直到树上的那片枯叶终于缓缓落下,他才提脚离开。

九月的凉风习习,夜晚的京大人声鼎沸,新生上蹿下跳地闹腾,音乐教室传出声声琴响。

他听不出来那是什么曲子,只觉得意外地顺耳,于是便在楼下寻了片空寂的绿坪,坐下来静静听着。

琴声戛然而止,他忽地睁眼,恍然自己竟是小憩了一会儿,学生下了课,都涌向大草坪,他起身让开地方。

在走过音乐楼时,有个女孩跟朋友说说笑笑没看路,脚下一滑差点撞进他怀里。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美女投怀送抱的机会,秦思远往旁边一闪,只伸出个手拽住女孩的手臂。

惯性之下,女孩依旧往前迈了几步,手臂的骨骼差点错位。

看她站稳了,秦思远收了手,藏到身后不动声色地擦了擦。

就在他想学次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时候,那个女孩兴奋地叫住了他:“秦师哥!”

他闻声疑惑转头,看着女孩陌生的脸,一脸的茫然。

女孩失笑,娇俏地轻轻碰了一下他裸露的小臂,埋怨道:“秦师哥,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潇潇啊。”

秦思远往后退了点,恍然大悟:“樊潇潇?”

女孩点头,然后跟几个好友耳语了几句,她们又笑着偷瞄了秦思远两眼才离开。

樊潇潇,就是这个学院里另一个敢跟樊笼呛声的,他的孙女。

本来他与樊潇潇是不认识的,只是樊笼经常拉着他没日没夜地做研究,樊潇潇来看望他老人家,每次旁边都有他,一来二去就认了个脸熟。

只是后来樊潇潇考取了国外的大学,好几年没得空再回实验室,所以他才一时记不起她是谁。

秦思远看她把其他人支开,自己也不想多待,只待说声“再见”就遁了。

可樊潇潇不给他这个机会,转回头来就笑嘻嘻道:“秦师哥,我们这么久不见了,跟我聊聊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