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知道了。”便匆匆往屋里去,夜泽随其后,跟了进来。她带了脾气,转身问道:“王爷为何今日又来?”他理应更懂得避嫌才是。
“你坐下,诊脉。”
他未做回答,反而命令。
她固执不让,方才他说开的方子,便反问道:“王爷通医术?”
夜泽拍了拍桌子,“本王让你坐下。”要不是忧心她的病情,何故一大早就跑了来。这人还不知领情,敢情他跟无赖一般。
“王爷还请回去。”她下了逐客令,总归在这岛上她是主人。
“你!”
夜泽气急,怪不得皇兄非得把她扔到岛上来,短短几句话间,这丫头已把他气得够呛,倔脾气同萧相像了十分!诊脉而已,她从哪儿来的脾气,还敢让他离开,恐怕她是不清楚自身处境,实在是嚣张。
这边,夜泽心口积了闷火,欲要发作。那边,她抬手指向门边,道:“门在那,王爷可以走了。”
“萧雪!”夜泽气急,直道起她的大名。伸手将她按在了椅上,不等她起身,扣住了手腕,掀了衣袖,便将手覆上。
“你若是还不听话,本王就把这条袖子废了,皇兄废了你,本王废了你的衣袖,也算不得什么,你说呢。”他哪里是在诊脉,已将她的手腕勒的通红,偏要让她不得起身。
他话中带刺,听得她又羞又恼,身子本就才好了些,被他一激,便又有些受不住了,眼前阵阵发起了昏。她道:“王爷倘若真是瞧我不顺眼,直接回了皇上,让他杀了我就是,何故这样折磨。”
“本王哪里折磨了你!”他同样被气得不轻。
她低头不语,望着手腕,暗暗落泪。夜泽瞧她睫毛上湿透了,便松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她道:“是我脾气坏,冤枉了王爷,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又道:“给王爷添了麻烦,还请王爷诊治。”
夜泽见她如此,暗悔方才的话重了些,又不好解释,恐再添不快,也坐了下来,替她诊治。一时间只听屋外画眉音啼轻快,好不自在。